吴笙：“有没有可能他们就是同一个，只是平时的鸮被限制了，而BUG让它觉醒了某些自主意识，或者就是它的部分觉醒，造成了那一夜的BUG？”</p>
樊先生：“……”</p>
吴笙：“可是我们闯关这么久，都没再遇见BUG，也没听其他闯关者说过存在这种BUG，有没有可能它已经被修复了，就算我们到了13关，也无法再用指令触发？”</p>
樊先生：“……”</p>
吴笙：“樊先生？”</p>
樊先生：“这位朋友，如果需要我参加学术研讨会，价格还要另谈，而且我不承诺一定能提供理性的智慧之光。”</p>
吴笙还要说什么，被人轻轻拍了腿。</p>
转头，是徐望。</p>
后者引领他的目光，环视了房内一圈的书架。</p>
《茶花女》、《呼啸山庄》、《简爱》、《飘》、《巴黎圣母院》、《荆棘鸟》、《挪威的森林》、《霍乱时期的爱情》……各个时期、各个国家、各种风格的爱情，构成了整个房间的书海。如果非要从中间找一本和爱情无关的，那就只剩下桌案上那本——《思考致富》。</p>
吴笙蠢蠢欲动的科研探讨心，彻底安定。</p>
和这位卖家，要么谈爱，要么谈钱。</p>
“樊先生，鸮让你帮他封路，你没答应，于是给了你第二选择，就是帮你提前离开鸮？”一直沉默着的顾念出声，因为总觉得，这里面的逻辑有点问题。</p>
如果真像吴笙说的，鸮觉醒了一部分自主意识，那么被拒绝之后，最常见的反应不是应该再进行说服吗，就算说不通，放弃再寻别人好了，为什么还要给提前离开的方法？这就好比，一个人拒绝帮助你，你却还要给他“奖励”，太奇怪了。</p>
“我答应了。”樊先生轻叩了一下座椅扶手，平静如湖的眼底，划过一丝波澜。</p>
十五个小伙伴愣住。</p>
“我当时答应了，答应帮它关闭通路。”樊先生继续说，“它让我搜集齐所有徽章，闯到13/23，交卷之后不要在许愿屋里许愿，说三遍我要和鸮对话，它就会出来，到时候再告诉我具体的关闭方法。”</p>
十五个小伙伴更懵了。</p>
这和提前离开鸮的方法，步骤根本是一样的。</p>
“我照做了，我当时是真的想关闭鸮的，反正试一下又不会失去什么，最差的结果也不过是继续闯完23关……”樊先生看向窗外，阳光照在他脸上，映出他分明的轮廓，却也映出他眼底的轻嘲，“可等到到了13关，在许愿屋里喊出了鸮，它却又给我增加了一个选择。”</p>
“关闭鸮，或者提前离开鸮。”吴笙大概摸清这段往事的走向和轮廓了。</p>
樊先生收回远眺的目光，看向他，自我检讨和被人揭开，难堪程度还是有差别的。</p>
吴笙向来不懂这种微妙的东西，也完全没想谴责对方什么，就是实事求是，所以看着对方的目光很坦然，坦然得甚至有些干巴巴。</p>
樊先生乐了，忽地也就跟着坦然了：“对。我想关闭鸮的时候，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可当我有了一双鞋，那我就没有殊死搏斗的理由了……”</p>
“我选了提前离开，鸮满足了我。所以你们问我怎么才能关闭通路，我真不知道，那是选了A选项的人，才有权知道的内容。”</p>
徐望：“有人选择A吗？”</p>
樊先生：“我只能说，从我这里买情报回去的队伍，基本都选了B。”</p>
岳帅：“基本？”</p>
樊先生：“还有队伍选了C。”</p>
十四个小伙伴：“……”</p>
钱艾：“什么时候又蹦出个C选项？你再这么挤牙膏，我到消协投诉你信不信！”</p>
樊先生：“C选项就是继续往后闯，完成全部23关，再离开。”</p>
钱艾：“那还跟你买什么情报？一百万不就彻底打水漂了吗？”</p>
樊先生：“人家愿意打，我不能拦着。”</p>
钱艾：“……”</p>
有钱人的世界，太难懂了啊！！！</p>
……</p>
“阿嚏——”好端端听汇报的范佩阳，没头没脑打了个喷嚏。</p>
郑落竹停下话头，关切：“老板？”</p>
“没事。”范佩阳摆摆手，坐在有些破旧的木椅子里，微微向后靠，“继续。”</p>
郑落竹：“相关的情报就是这些。”</p>
范佩阳盯着面前划痕斑驳的旧木桌，双手交叉抵着下巴，思索片刻，道：“行，我知道了。”</p>
不用范佩阳再说话，郑落竹已经识相离**间，并体贴地帮他带上了门。</p>
十三关之后，每一关都得深思熟虑，每一秒都不能掉以轻心，幸好运筹帷幄这种艰巨任务，有老板顶着，他听吩咐行事就行了。</p>
接下来肯定是一番恶战，他们这种刚进后十关的队伍，情况还没摸清呢，更谈不上胜算。</p>
郑落竹对此倒平常心，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凡事都要有个过程，但总觉得，已经习惯了碾压对手的老板会比较介意。</p>
这事儿绝对是鸮的锅。</p>
谁能想到前十三关和后十关，完全是不同的天地，且已经进入后十关的队伍，无论交卷成功失败，都不会再退到前十三关，他们的任何成绩信息，也不会再影响前十三关的榜单。以至于他们一直到13/23，还以为自己是整个鸮里面，实力最强的。结果一进后十关，就让现实狠狠打了脸。</p>
叩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