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在客房歇息了。”下人终于稍稍流利了些。</p>
主人都中毒不起了，客人的确也没有继续喝茶聊天的道理，不过看样子，他们是打定主意在程家扎根了。</p>
吴笙略一思索，道：“我也乏了，能给我安排一间客房么？”</p>
“当然，先生这边请。”下人立刻带路。</p>
吴笙跟着他，一路到了临近小楼的别院，直到四下没人了，忽然问：“为什么看他？”</p>
下人脚下一顿，带着点惊恐，带着点茫然：“啊？”</p>
吴笙定定看他，这一次不是疑问，是肯定了：“你认识那个福寿会兄弟。”</p>
下人猛摇头：“我不认识、不认识！”</p>
“行。”吴笙耸耸肩，“我让海少帮主来问你，你应该就认识了。”</p>
吴笙看得出来，整个程家大院，其实都挺打怵那个海云隆，如果说应九爷是不速之客，那海云隆就更像娘家霸王。</p>
“别，先生，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就是……看见那么一眼……”</p>
吴笙心里一紧，语气不自觉严厉：“看见什么？”</p>
下人快哭了：“去年，去年二爷被绑架之后，绑匪让一个小孩儿来送勒索信……是我开的门……接信的时候我就看见他在巷口偷瞄了，我俩一对眼，他就跑了……先生，您可千万别说是我讲的啊……福寿会杀人不眨眼的……”</p>
连番保证安慰走下人，吴笙坐在昏暗凄冷的客房里，久久陷入思索。</p>
难道真是福寿会绑的程既明，要了赎金又撕了票？</p>
他一直觉得不是，可刚刚那一番“证词”，又让他动摇了。</p>
“鸮给你的任务是查案？”静谧夜风里，一个声音顺着门缝溜进来，而后，来人推门而入，自然得就像进自己家。</p>
吴笙愣愣看着应九爷身边那位青年，优哉游哉进来，一**坐到自己对面，恍然：“小雪？”</p>
“白戴眼镜了。”池映雪拿起桌上果盘里的一个橘子，自顾自剥起来。</p>
“你什么时候认出我的？”吴笙好奇。</p>
池映雪丢一瓣橘子进嘴里：“你和一队和尚一起进院儿的。”</p>
“然后呢？”吴笙不相信他那个时候就认出自己了，那时候福寿会在和程家对峙，自己在外围根本没说话啊。</p>
池映雪蹙眉，歪头看他，似乎在说，都这么明显了，怎么还需要我解释。</p>
“你和其中一个小和尚眉来眼去，跟你平时和队长眉来眼去，用的是同一套眼神。”</p>
吴笙：“……”</p>
同一套是哪一套？！</p>
“你喜欢队长吗？”那边没头没脑，又扔过来这么一问。</p>
吴笙不假思索：“当然。”</p>
“喜欢就搂过来，扑倒，办事，”池映雪怔怔看着他，问得特别真诚，“光用眼神过干瘾，不憋得慌吗？”</p>
吴笙：“……”</p>
对方眼里一点**邪没有，就是坦荡得近乎单纯的疑问。</p>
但就是这种，才更让人难回答啊！</p>
“嗯？”迟迟没得来答案，池映雪催促。</p>
吴笙投降，甩出实话：“本来没有，让你这么一问……”</p>
都在不言中了。</p>
池映雪很满意这个符合自己预期的答案。</p>
“对了，钱艾也在这里。”吴笙想起来，还忘了一个战友呢，“他是程家家丁，现在守灵棚。”</p>
池映雪点点头，继续看他，像是等待着什么。</p>
吴笙推推眼镜，镜片后全是茫然。</p>
池映雪等不及了，直接问：“小四金呢？”</p>
吴笙这才反应过来：“还不知道，钱艾说看见一个贼可能是他，但没逮住，人就跑了。”</p>
池映雪把橘子扔回果盘里，不吃了，秀气的眉毛皱得没了形状：“我们都在这里，他不在，鸮是不是又出毛病了？”</p>
“……”这种不符合自己心意，就一律归为BUG的霸气思路，吴笙自叹不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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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写完都晚，正努力调整中…TA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