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吴笙，他回过身来，冲所有八卦分子昂首挺胸：“对，老子就是喜欢男人。不服？憋着！”</p>
走出平方格，徐望长舒口气：“爽。”</p>
吴笙双手搭肩，把人扳过来，目光郑重：“你恢复记忆了？”</p>
徐望被盯得有点慌，实话实说：“就、就想起一个性取向……”</p>
吴笙：“……什么？”</p>
“我喜欢男的，我想起来了，就你刚才亲我的时候……”最后半句徐望含在嘴里，说得比蚊子声都小。</p>
吴笙沉默，喉结上下滚动，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对方这一“收获”。他自己还记忆一片空白呢，就把同考场考生给“掰弯”了？</p>
反正都起了头，徐望索性都讲了：“我没失忆之前，这事儿对外肯定是藏着掖着的，我能感觉到，憋屈多少年了……”</p>
管他是掰弯还是恢复记忆呢，吴笙不想了，反正徐望高兴就好：“行，你现在就尽情释放吧。”</p>
徐望委屈巴巴摇头：“不能尽情，你会反抗。”</p>
吴笙深深看他一眼：“我现在怀疑你也是我的考题之一。”</p>
徐望立刻否定，特有自信：“那不能，我太简单了。”</p>
吴笙：“……”</p>
电梯下到三楼，门缓缓打开。</p>
徐望跟着吴笙走进去：“我们现在去哪？”</p>
吴笙按下1楼：“保安监控室。”</p>
徐望：“你怎么知道保安监控室在1楼？”</p>
吴笙：“上次他们抓住棒球帽的时候，说过要去1楼监控室等警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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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望：“这世上还有你不知道的事儿没？”</p>
有。</p>
吴笙抬头看着电梯屏不断变化的数字，轻舔一下嘴唇，认真思考着自己的取向问题。</p>
……</p>
时间12:00，楼外血色数字10。</p>
“钱总——”</p>
“你放心，我不跳了。哎，看见没，我下来了。你赶紧回三楼，四分钟以后你们头儿会叫你。”叽里咕噜叮嘱完，钱艾一溜烟跑回楼内，果断放弃电梯，钻进消防楼梯间，一层层往下走。</p>
下楼也是个力气活，一口气下到10楼，钱艾有点腿肚子转筋。</p>
后脑勺没伤，但那一砖头不只呼他脑袋上，还呼在了他心上，他必须看看是哪个孙子下的黑手。</p>
为什么忽然就时光倒流了？</p>
钱艾觉得就是老天有眼，让他报仇雪恨呢。</p>
做贼似的从楼梯间出来，沿着走廊墙边，他悄悄接近电梯。</p>
终于，他来到转角，蹲下来探头往电梯门前瞅，空无一人。</p>
钱艾掏手机看一眼，12:05，蓦地反应过来，早了——前次，他是在楼顶抽了两根烟，才坐电梯下来的。</p>
因为不确定那人会从哪里过来，安全起见，钱艾重新躲回消防楼梯，就算那人也走楼梯，好歹上下还能跑上一跑。</p>
盘算时间差不多了，他重新出来，走廊依然空荡，他顺顺当当回到墙角，蹲下瞭望。</p>
电梯门旁边的墙壁上，靠着一个男人，二十来岁，穿着黑色连帽衫，五官端正，好好捯饬捯饬也能挺帅，但非染个蓝头发。</p>
钱艾莫名对染发没什么好感，更何况对方手里还握着一块砖头。</p>
电梯缓缓下行，也不知道哪个倒霉的在下楼。</p>
蓝头发把帽衫的帽子兜起来，后背紧贴墙壁，握着砖头的手掂了掂。</p>
电梯在10楼没停，直接下去了。</p>
迟迟没等来开门声的蓝头发，回头看门上数字，发现已经到了10楼以下，眉头深深皱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