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雾本身就是冰之极地数千年无人问津、导致力量过于积聚、产生了泄露罢了，”瑞伊的声音传来，“既然你已经接受了试炼，吸收了很大一部分力量，冰雾自然也会消失。”</p>
“那可太好了，”杨天一阵欣喜，“终于把这个心腹大患给解决了。”</p>
杨天这话一出，面前的光团微微闪动起来。</p>
杨天不懂光团闪动代表着什么意思。</p>
但他冥冥之中感觉到，好像自己被某种疑惑而好奇的目光所注视了。</p>
“你，好像很高兴？”瑞伊道。</p>
“当然高兴啊，大难不死，还有后福，为什么不高兴？”杨天很理所当然地说道。</p>
“我指的是，你听到冰雾解除之后，过于高兴了，”瑞伊道，“刚刚你听到自己获得成神资格的消息，都远没有这么高兴。”</p>
“呃……这不很正常吗，”杨天笑了笑，道，“成神，在我眼里无非就是获得更高级别的力量。可冰雾解决的话，我所在乎的佩尔不会被冰雾所伤害，寒雾城的那么多无辜百姓也能逃脱病痛、安居乐业了，这对我来说当然意义更大。”</p>
“你不想要力量吗？”瑞伊问道。</p>
“想要啊，但是力量在我看来只是用来保护爱人、帮助他人的工具罢了，够用就行了。我对于力量本身，倒是没有多么渴望。”杨天解释道。这就是他和那些一心追求力量的武痴的本质区别。他没有那么多野心，只想好好保护好自己最珍惜的那些美好的人和事而已。</p>
瑞伊沉默了。</p>
沉默了好一会儿。</p>
然后才又发出声音。</p>
“真奇怪……你明明才刚成为半神，却似乎早就拥有了一种类似神性的东西，真让人摸不着头脑。”</p>
“奇怪吗，还好吧，我一直都是这么个想法而已。说到奇怪……我倒觉得你一直袖手旁观挺奇怪的，”说到这里，杨天忽然有些幽怨地看向这道光团，“我在寒骨窟里可是呼唤了你千万次啊，可你一定回应都没给我。”</p>
光团顿了顿，语气很理所当然地回答道：“试炼不允许神明力量的参与，我如果出手帮你，试炼会直接失败。所以我当然不会帮你。”</p>
“你至少可以回应我一下，安抚我一下嘛，那种绝望的环境下，哪怕你说几句话，我也不会那么痛苦，”杨天幽幽说道。</p>
倒不是说他真的多么责怪瑞伊。</p>
他知道瑞伊没有帮他的义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