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芊芊在看见萧临楚朝着一个丫鬟身影冲过去的时候，已经明白了所以。</p>
怕是，那个丫鬟就是凤云轻。</p>
他也只会，在面对凤云轻的时候，脸上才能露出那种失控的神情。</p>
她默默的跪在那里，心早就已经碎成了粉末。</p>
额头上的血，已经凝固，她脸上一片一片，都是血凝之后的血痂。</p>
她想，她现在一定很丑。</p>
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原本以为，她替他挡了一刀之后，一切都会不一样。</p>
张芊芊面色如雪，跪在那里，任凭白谨犀利的眼神，如刀如匕般凌迟着她的身体。</p>
跪了半响，白谨以为，这样的惩罚已经够了。</p>
她将茶杯放在一边，冷着声音，“张芊芊，你可知道，你错在哪里？”</p>
“民女不知！”张芊芊的声音，低缓而又温沉，仿佛一个态度诚恳，虚心求教的学生。</p>
白谨深吸一口气，“你不知？那本宫就告诉你，这世上，有才之人千千万万，有貌之人更是万万千千，但是小楚需要的，只有那么一个！”</p>
“娘娘没有问过王爷的想法，又怎知，王爷需要的那一个，不是民女！”张芊芊微微抬首，用那双清澈却倨傲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白谨。</p>
白谨冷笑，“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张芊芊！”</p>
张芊芊垂首，双手伏在地上磕头，“民女不敢！”</p>
“不敢？我看你可是敢的狠！”白谨站起身，冷睨了她一眼，“别说我没有给你机会，现在有两条路摆在你眼前，你自己选择吧……”</p>
张芊芊抬起头，神色紧张，白谨冷声，“第一条，劝说小楚放了凤云轻，当然，你们的结果如何，本宫不敢保证，但是从此以后，本宫不会再为难你们！”</p>
“第二条呢？”张芊芊垂眸，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眸中的心事。</p>
第一条，何其之难？萧临楚现在对她的态度，早已经让她没有信心。若不是因为她帮他挡了一刀，怕是现在，也入不了他的楚王府，更别提入驻明月轩。</p>
让他离开凤云轻，简直是自找死路，况且那个女人，还是赤月国江山的关键人物。</p>
白谨冷笑着看着张芊芊，心里已经对这个心思透彻的女人，多了几分厌恶和鄙夷。</p>
她自己都对小楚没有信心，还想跟凤云轻争她那个目空一切的儿子？</p>
默了半响，她缓慢的道，“第二条，你自己劝说了凤云轻，跟她解释清楚，你和小楚的那些陈年旧事。只要她肯原谅小楚，和小楚安安生生的生活下去，那么……”</p>
剩下的话，她没有说完，但是凭着张芊芊的聪慧，她知道，她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