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慎重地想了两秒钟：“我觉得我光凭一只脚踩不动这么大一个铁家伙。”</p>
埃文笑起来：“你在开玩笑么？”</p>
“什么？”约翰睁大了眼睛，然后他把这个表情保持了片刻，自己也忍不住笑出了声，“我当然是。”</p>
“真好。”他靠在副驾驶的车座上，感慨说，“你们这里真好。”</p>
埃文脸上的笑容慢慢地淡下去了，约翰的这句感叹，让他想起了路易对他那恨铁不成钢的评价，似乎这位严苛的教官认为，圣殿之所以连他这样的废物都招收，很大一部分是出于和平年代的原因。</p>
他突然低声问：“我听梅格尔特教官和伽尔说，你曾经是个执剑祭司，是么？”</p>
“特殊时期，我只是代任。”约翰说，“本打算在战争结束以后卸职的，谁知道还没来得及，就莫名其妙地来到了这里。”</p>
“那你一定很厉害。”埃文的声音有点闷。</p>
约翰偏过头看着他。</p>
“我成绩一直不好，大概是最笨的学生了，”埃文在他澄澈的目光下，露出了一点窘迫的表情，“梅格尔特教官让我回去补考，我大概是圣殿历史上唯一一个实习期结束后还要补考的猎人。”</p>
“成绩不好，是因为晕血么？”约翰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