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多嘴角挑了挑,笑容这种东西,好像永远难以在他脸上停留,即使偶尔闪过,也是稍纵即逝。</p>
“谢谢,不用了,”他说,“你们从前面的出口一直往前走,就可以离开这里了。”</p>
“阁下,我还有个问题,”古德先生突然开口问,“您的雕像下面出现的那一行字,‘十年即永远’,是您写的么?它是给后人某些启示的遗训么?”</p>
阿尔多愣了一下,那一刻,他平静的表情终于出现了变化,眉梢轻微地颤动了一下,目光凝在了某个不知名的地方。</p>
“不,”好一会,他才轻声说,“没什么特别意义,只是有一个人曾经用了十年的时间爱我,我辜负了他,后来也就永远失去他了。”</p>
那是我这一辈子,唯一真实拥有过得东西,可是……</p>
这句话阿尔多并没有说出口,只是摆了摆手,他左手边的墙壁突然出现了一道原本不存在的门,男人礼貌地对他们点头致意,推开门走了进去,然后又和那道突然出现的门一起消失了……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p>
而他所需要的深渊豺的心脏,正在由一个伤患带着一个菜鸟,奔驰在路上。</p>
埃文大概是为了壮胆,拧开了音响,一阵激昂的交响乐立刻从里面冒出来了,把车里坐的两个人同时吓了一哆嗦,险些出交通事故——他还真不知道伽尔导师还有这么个……高雅的爱好。</p>
约翰盯着那个小小的黑盒子看了一会,问:“里面有人?”</p>
“不不不,只是CD。”</p>
紧张的追捕之路上,关于播放器的小知识讲座再次开始了,约翰叹为观止地看着从小黑盒子里取出来的光盘:“不可以碰这个反射光的地方是么?如果我碰了,会不会把里面的声音抹掉?”</p>
“……只要你不用利器或者指甲使劲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