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石火。</p>
几滴还温热的液体落在了他的脸上,埃文伸手一抹,一脸腥臭的血迹,紫得发黑。</p>
“有种再来!”约翰随意地把剑尖上紫黑色的血迹甩掉,“你这条流口水的癞皮狗!”</p>
埃文身上的红线已经全部消失了,可他并没有察觉到,只是呆呆地看着约翰,心里倏地升起一股热血。</p>
“这……这可真是太帅了。”他喃喃地说。</p>
白色的浓雾消失了,然而深绿色的气息却一直在周遭徘徊不去,约翰拿着湖水凝成的冰剑静静地站在那里,判断着深渊豺下一步的动作,埃文则手脚并用地爬起来:“现在是怎么了?那、那那只……”</p>
“躲起来了。”约翰轻声说,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撕开一条口子的外套。</p>
埃文的目光落到他的外衣上,方才那一下交锋,深渊豺的爪子划开了约翰的外衣,撕开的口子正好把那用清水画出的法阵劈成了两半。</p>
“法阵被破坏了?”埃文说。</p>
“清水虽然纯净,但是没有力量,不是一种合适的媒介,轻微的撕裂也会让它失效。”</p>
要知道可不是所有人都能用清水随随便便就画一个法阵出来的……</p>
“所以它的作用消失了?”埃文愣了片刻,疑惑地问,“但你告诉过我,它的作用隐藏某种东西,现在隐藏的作用消失了,所以它……我是说那条深渊豺,就躲起来了是么?是因为你让它感觉害怕么?”</p>
约翰不置可否地看了他一眼:“不,我的兄弟,这是一种贪婪的迪腐,它绝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到嘴边的猎物,只是……恐怕它会玩点真的。”</p>
“什……”</p>
“啊——”一声尖叫洗礼了两位男士的耳膜,埃文转过头去,发现是那位像个蚕宝宝一样全身裹在猩红线里的少女,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过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