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卡洛斯把图示意图拽过来，一个一个地看过去，好半天才吁了口气，“了不起，至少有三个地方，如果是我的话，是不会立刻想到的。”</p>
“公园正中空地的草坪和第六个死胡同的拐角处，”阿尔多问，“还有哪里？”</p>
“屋檐。”卡洛斯看了一会，坦白地说，“我第一眼甚至没反应过来它的用途。”</p>
阿尔多把图纸翻过去又看了一眼，皱皱眉：“它有什么用？”</p>
卡洛斯拿起旁边的一根笔，在平面图非常不起眼的角落里画了两条交叉的线：“应该是这样，如果只在屋顶上设监控的话，在这里有一段是看不见它的，这个地方设监控，前面被墙挡住，左右却能拍到它来的方向和离开的方向。”</p>
伽尔心惊胆战地问：“你怎么会知道？我记得监控理论作为一门学科，是十九世纪才发展出来的，在数学物理学和工程学的奠基下，由几代学者才建立起来的。就连监控器本身都是工业革命之后，热兵器有所发展才慢慢被引进迪腐捕捉的。”</p>
“我们那时候监控有法阵，”阿尔多摆弄着手里一个被他拆了一半的监控器的样本，“我看过你们收藏的法阵典籍，看来是已经失传了……不过确实不如这个精确，好东西。”</p>
“而且那时候布防的法阵全靠个人战斗经验，”卡洛斯说，“难免疏漏……回去给我找几本你们说的那个监控理论的书好不好？”</p>
整个杰森街区一共五十六个监控器，由十二个经过严格训练的猎人共同完成，而一个从没有接受过任何理论学习，不要说数学——连手机号码的几位数字都记不清楚的男人居然一眼之下能看穿五十三个。</p>
看着他颇有求知欲的眼神，伽尔除了点头还能怎么样呢？</p>
“太好了，我们这就走。”卡洛斯立刻跳起来。</p>
伽尔却没有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