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了黑市并不只有给有钱人家的少爷取乐的，那些新鲜的玩意是无数其他种族乃至人类的血泪浇灌出来的，明白了六区其实是一块针对人心的试金石，禁术永远是禁术，他也明白了别人的苦衷……命运并不总是公平的，直到他真的深入到最底层，耳闻目见，亲身体验，才知道那些生命中充满苦难的人们并不应该因为他人的嘲弄而更加痛苦。</p>
以及，他学会了把过去的东西就放在过去。新的冒险那么多，世界这么有趣，总回头看的人是没出息的。</p>
卡洛斯轻轻地笑了笑，他贴近阿尔多的耳朵，又极轻极轻地重复了一遍：“我不再爱你了，里奥亲爱的。”</p>
阿尔多的眉头皱得更紧，他也许听见了，也许只是觉得自己陷进了梦魇里什么的。</p>
卡洛斯的目光就落在了他苍白而微微颤抖的嘴唇上，凝视了片刻，然后慢慢闭上眼睛，在上面轻轻一吻。</p>
轻而浅，一触即放。</p>
埃文的声音在门口传来：“卡尔，我把东西放在门口了，你需要帮忙吗？”</p>
卡洛斯似乎有些迷茫的绿眼睛重新清明过来，他笑了笑，站起来拉开门，戏谑地看着埃文：“帮忙？你确定？”</p>
埃文：“……”</p>
卡洛斯挑挑眉：“哦好吧，帮我把他身上的血擦……”</p>
“不，只是客气一下。”埃文飞快地说。</p>
卡洛斯装作遗憾地耸耸肩，然后把自己外衣裹着的重剑交给他：“替我找个工匠什么的，我需要一个新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