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吧。”艾美耸了耸肩，从善如流地往后退了一点，“我希望这不会影响你对治疗部下个季度的预算的看法。”</p>
那应该是增加才对——考虑到伤患们被这种生化武器熏出来的二次伤害。</p>
当然，这句话路易并没有说出口，因为艾美既不是可以随便刻薄的学徒，也不是伽尔那样可以互相口无遮拦的朋友。</p>
他只是轻轻地蹭了一下鼻子，默默地接过预算审核表，站在办公室门口看了起来。</p>
艾美·伯格治疗师那相对符合大众审美观的素颜，在从绝影山下来之后就一去不复返了，等路易签好字把预算单还给他的时候，艾美双手抱在胸前，靠在墙上说：“我以为你见到我这副德行又会皱眉。”</p>
“那是你的自由。”路易把防辐射眼镜摘了下来，别在了胸口。</p>
那些看起来奇形怪状到**的家伙，其实并不一定真的**。</p>
路易每次想起冰川上那个自己都举步维艰，却居然还开口鼓励别人的治疗师，就觉得他再古怪一些，也是可以原谅的了。</p>
如果真的是宝石，那么即使是包装在皱巴巴的塑料袋里，又怎么会影响它的价值呢？</p>
艾美看了看他，突然说：“我其实……前阵子在考虑一件事。”</p>
路易虽然没有追问，但礼貌地停住了脚步，表示自己在听。</p>
“比如要不要去做个变性手术。”艾美顿了一下，用一种类似“今天晚上要不要吃香蕉薄饼”之类刻意放松的语气说了出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