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活着的时候，把被钉在结界上的生魂强行压入沉眠，这样他就会永生永世地守护着结界——听听，多伟大啊。”史高勒用脚尖踢了踢路易，“可是仔细想想，这样对您有什么害处呢，除了可以永生不死？尊敬的前任大主教先生，您要不要来解个惑？”</p>
阿尔多的嘴角轻轻地牵扯了一下：“不是每个人都像你那么贪生怕死。”</p>
“当然。”史高勒轻轻地扬起下巴，“一千年以后，圣殿的历史课本上会有这一段被加进去——古德大主教当政的时候，人类和克莱斯托缔结第二次合约，而祭司梅格尔特先生亲自带人上绝影山，取回至关重要的晶石，修补了结界的漏洞，人类长存……多么伟大！而可怜的、可悲的史高勒先生啊，他只是个没赶上最辉煌的时代的早死鬼，临死的时候大小便失禁，连呼吸都要靠着呼吸机才能继续下去，生命早没有了尊严。这可怜虫做的唯一一件正确的事，就是把祭司传给了路易·梅格尔特先生。”</p>
他微微侧过身去，轻轻地问：“是这样的么？古德先生，我尊敬的朋友？”</p>
古德先生的脚步声没有能瞒过在场的任何人，他一眼看见地上的人，瞳孔骤缩：“路易！”</p>
路易没有回应他，说不定已经死了。</p>
“别叫了，我马上会接管祭司的权限，到时候你们两个或许可以比拼一下——不过我的老朋友，我恐怕你的意志力压不过这个年轻人。”史高勒冷冷地看着他说，“我一辈子都献给了圣殿和结界，呕心沥血，甚至让它毁了我的健康乃至家庭，却一直要做你的下属——而你在又在干什么呢？‘德高望重’的大主教先生？”</p>
古德先生肥胖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你疯了么？这孩子是你亲自带的学徒，你已经忘了么？”</p>
史高勒突然从兜里摸出了一份文件，把它丢到了阿尔多脚下，略带嘲讽地说：“怎么，阿尔多阁下，您想不想看看，关于你这位后辈的私人财产调查情况？”</p>
阿尔多弯腰捡起了那几张纸。</p>
“他有三十多处房产，无数不明财产，海外账户高达十六个！古德先生——查尔斯，你要不要对着你的前辈，说明一下你的工资水平呢？”</p>
古德先生呆若木鸡地看着他，半晌才说：“有一些……投资所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