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沂:“……”</p>
他绑好长安的腰带,在他**后面拍了一下:“你还学会调戏人了,以后少跟索莱木混在一起,不学好,滚吧!”</p>
长安一笑,拎起他的刀,转身往外走去,还顺便牵走了鲛人“啊啊啊”。</p>
鲛人一直住在王帐院中的池子里,叫华沂当一条大鱼养着,每到了这个季节就会发情,可惜他纵然长得鼻子是鼻子眼是眼,整天拖着一条鱼尾巴,假哭痴笑,聪明一点的畜生都仿佛比他有灵性些,因此从来也没人把他真当**看。</p>
连条猎犬也看不上他,正经是个狗不理。</p>
头天晚上,“啊啊啊”在外面哼唧了一晚上,嘴里“啊”出来的曲调都是能让人头皮发麻、脊椎蹿火般的缠绵悱恻、腻腻歪歪。</p>
听得华沂心烦意乱,几乎兽性大发,因此长安决定把啊啊啊牵走,扔进外城的环城河里泡几天,眼不见心不烦。</p>
鲛人乍现,行商们便活像闻着肉味的苍蝇一样,一路总有人大着胆子追着长安,问他这货怎么卖。</p>
长安一口回绝:“不卖。”</p>
行商忙道:“价格好商量!”</p>
鲛人脖子上拴着链子,被长安牵着,却依然贼心不死地企图伸出爪子去占长安便宜,长安一脚绊了他一个大马趴,仿佛无意一般抬脚在鲛人的手指上踩过、捻了捻,口中对行商道:“倒贴都怕你赔本。”</p>
到了城门处,长安叫人将鲛人扔进了外城水里,对那边缠绵幽深的“啊啊”声充耳不闻,抬手招呼这天当值的路达带人负责另外一个方向。</p>
路达不知从哪里弄到了一个大马,骑在上面,与长安分开两边走。</p>
他带着尖刀,身后跟着一串披甲的勇士,别提多神气了。</p>
由于秋狩节晚上的保留项目,很多女孩都留心上了这些白日里在城中不苟言笑地巡逻的城守,三五一群地对着他们点评,尤其是路达,正是青春年少没老婆,每一次经过,都会引发姑娘们的小声议论。</p>
有人道:“快看,那是路达都尉。”</p>
“你们看他,不高不矮、不胖不瘦、还年轻有本事,多不容易啊,今天晚上不知要收多少花。”</p>
“是你自己准备了给他的花吧……”</p>
路达毕竟年少,听见了几句,连耳根都红了,本想加快速度赶紧通过。</p>
谁知就在这时,一个尖细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一个年轻姑娘不屑地出声道:“他?我听说以前他就是个奴隶出身,后来不知怎么的,得了城主的恩,竟然莫名其妙地成了个都尉,可笑不可笑?你们难道是有眼无珠么?抢着想嫁给一个奴隶男人?”</p>
姑娘说话的声音并不大,然而路达却从无数叽叽喳喳的声音中准确地分辨出了这一个,并且将她的话听了个一字不漏。</p>
那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锤子,狠狠地敲在他心上。</p>
耳朵上浮起的红晕渐渐从路达的脸上退去,心口的热气忽然一下,便散在了白雾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