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冰：“……”</p>
两个来陪床的人，默然无言在走廊长凳上坐下，像两只蒙圈的鹌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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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没什么问题，该打的针都打了，陈让如期出院。</p>
一中的人来接他，齐欢当然不会缺席。只是和张友玉他们约好一道去学校，吃过晚饭她就在饭店门口跟陈让他们分开。</p>
时间充裕，左俊昊几个往奶茶店一坐，打牌消磨时间。</p>
陈让照旧在旁玩手机。</p>
牌打了几局，低头的陈让不知看到什么，眉拧了拧，站起身就走。</p>
“你去哪啊？”左俊昊微愣。</p>
“有事。”他不多解释，拎起外套就出去。</p>
左俊昊和季冰当即把牌一扔：“你们打，我们出去一下。”</p>
他们以为出什么事儿了，追上陈让一问，才知道他只是出来买东西。</p>
“……”</p>
“……”</p>
陈让没有要回奶茶店的意思，出都出来了，左俊昊和季冰便跟在他身后，权当饭后消食。</p>
“你买什么呀？”左俊昊在后头问。</p>
陈让不理，兀自走着。</p>
左俊昊嘴停不下来，一句接一句。</p>
“要买什么你跟我说啊，说不定我知道。”</p>
“你到处转什么呢……”</p>
烦得季冰都有点受不了了，忽见陈让拐进一家店。他俩蓦地停下，左俊昊昂头看：“药店？”</p>
跟进去，陈让在柜台和药师说话。</p>
左俊昊刚想问他“你伤口不舒服么”，一瞥，发现陈让手里拿的是创口贴。</p>
“还有别的吗？”陈让问。</p>
药师把几个牌子全都摆在玻璃柜上。</p>
陈让一盒都没拿，出了药房，继续往前。左俊昊和季冰就那么跟着他，一路逛，进了四五家药房。</p>
“他买创口贴干嘛？”季冰不解，“哪样都不要，到底要什么样的。”</p>
左俊昊闷头捣鼓手机没答，过了会儿，重重一拍他，“我就知道。”</p>
季冰**胳膊：“你知道什么知道？”</p>
左俊昊把手机递给他。</p>
许久没看的贴吧，齐欢在帖子里更新内容：</p>
【我天，手指头被刀切到的地方泡水变白了，这一刀三四天了还没好……下回换把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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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习前，齐欢照旧去小卖部。</p>
一进去就看到陈让站在桌柜边喝水，她眼一亮，哒哒跑过去。</p>
“等等上课，你吃得消吗？”</p>
他道：“有什么吃不消。”</p>
“你写字手疼怎么办？”她低头看他胳膊，被厚外套裹着，什么都看不到。</p>
“我伤的是左手。”陈让瞥她。</p>
她耸肩，“右手带到左手嘛，万一呢。”轻拍他，“还是不要太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