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来干嘛？”</p>
“邀你去学校啊。”左俊昊说，“我们在楼下喊你半天没人应，只好自己上来了。”</p>
见餐厅一桌东西热气腾腾，他道：“哟，这都几点你还没吃饭？要迟到了！”</p>
“我请了假。”陈让说。</p>
“请假？干嘛，你不舒服……”</p>
左俊昊话没说完，忽听里面卧室传来一声尖叫——</p>
“啊啊啊——完蛋了！”</p>
左俊昊和季冰双双被这分贝震得一抖。心下略感意外，这大早上的，谁啊？以前来陈让家，从来都只有他一个人。</p>
下一秒，那耳熟的声音抓狂哀嚎：“血弄到床上了！血弄到你床上了陈让——”</p>
“那……”季冰最先听出来，“齐欢……？”</p>
左俊昊也反应过来，两个人傻眼望着陈让。</p>
屋里齐欢不停在叫他，一直在问“怎么办”、“怎么办”。</p>
陈让顿了一瞬，而后拧起眉。解释起来真的很麻烦。</p>
“我上午不去学校，你们去吧。”他干脆直接下逐客令，“楼下大门记得关。”</p>
说完转身就进卧室，也不管受惊的左俊昊和季冰如何，就那么把他们撂在原地。</p>
卧室里，齐欢站在床边一脸着急。</p>
生理期弄脏床单不是没有过，但这次是陈让的床。见他进来，她脸上尴尬，“怎么办……”</p>
陈让没说什么，叠起被子扔到角落，把床单扯下来，团成一团。</p>
“要不我来洗吧……”齐欢不好意思。</p>
“你洗的有洗衣机干净？”他脚步不停，直奔外边浴室。</p>
客厅里已经没人了。</p>
齐欢亦步亦趋跟进去，看他操作洗衣机，听机器嗡嗡运作，不知说什么好。</p>
陈让看她，“裤子是不是也要换？”</p>
她慢一拍，而后脸微热，点头。</p>
他回房，翻衣柜找出另一套旧校服，放下后帮她关上浴室门。</p>
齐欢洗完澡吃早饭，整个人舒服多了，肚子也不再痛。陈让的厨艺她早就见识过，哪怕只是简单的白粥，也煮得软糯刚好。</p>
陈让忽然说：“刚刚左俊昊和季冰来了。”</p>
“咳——”齐欢一呛，“什么时候？”</p>
“你在房间里大喊的时候。”</p>
她傻眼。陈让抬眸，凝视她，“他们都听到了。”</p>
齐欢脸慢慢憋红，“都……都听到了？”</p>
他默然点头。</p>
她尴尬得想死，盯着碗看，只恨不够大，实在想把脸埋进去。</p>
吃完早饭，陈让没让齐欢洗碗，把碗收拾好暂搁在水池里。</p>
齐欢把换下来的衣服塞进包里，鼓鼓囊囊。</p>
她该回家了。陈让送她出去，她却窝在沙发上不动，眼滴溜溜瞄他。</p>
他道：“你干嘛？”</p>
“我肚子疼……”</p>
陈让皱眉。她捂着肚子缩成一团，很像是那么回事，怕他不信，一边哎哟一边强调，“真的……痛死了……”</p>
他站着看她表演：“所以？”</p>
“所以——”她立马收了神通，“你背我好不好？”</p>
她跪趴着，下巴枕在沙发扶手上，眨巴眼，一瞬不移盯着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