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睡觉吧。”</p>
齐欢微顿，合上电脑要走。陈让没动，静静看她折腾。</p>
“门怎么打不开？”齐欢掰了半天门把，毫无动静。</p>
陈让淡淡道：“不知道，可能坏了。”</p>
齐欢扭头看陈让，他老神在在，冲她摊手。</p>
齐欢站在门边，不知是不是被暖气热的，熏红了脸。</p>
无言对峙许久，陈让歪了下头，表情松散，微勾唇边似是带着笑意。</p>
“别闹了，再不睡明天起不来。”</p>
……</p>
洗漱过后，被冷水冲过的皮肤泛起一阵短暂凉意，脸上弥漫着洗面奶的香味。齐欢面朝车壁侧躺，整个人就快贴上去。</p>
外套扔在座塌上，方才听到一声动静，似乎是掉到地上。齐欢没敢回头看，明明在被窝里，却丝毫没有放松休惬的意思，肩线绷得死紧。</p>
背后热意靠过来，她往前挪，鼻尖贴到车壁，避无可避。</p>
“……别挤！”</p>
“这里就这么大。”陈让翻了个身，也侧躺着，贴上她的后背。</p>
齐欢抿唇，听到耳朵里鼓噪的心跳声，灼灼热得发疼。</p>
“我在想一件事。”他的气息拂在脖颈后，齐欢连话都不敢接。</p>
“我在想——”他并没有要她回答，自顾自道，“我是不是要弄件旧校服来穿。”</p>
齐欢一顿，理解不了他跳跃的思维，“……校服？”</p>
“嗯。”他说，“想来想去，好像只有穿校服，你看我的时候才会两眼放光。”</p>
她耳根红了。</p>
不等齐欢全然反应过来，下一秒，陈让环上她的腰，又成了先前在帐篷里的那种姿态。</p>
“你别闹我……”齐欢发僵，声音细弱，窘迫地闷在枕间，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着急，“明天我要早起……”</p>
“好。”他嘴上应着，却没有老实听她的。</p>
房车里动静不停。</p>
“陈让……”齐欢半蜷着身子，艰难开口，“你别乱摸……”</p>
陈让没答，在她脖颈咬了一口。</p>
“真的别闹……”她热得快要昏头，试图说服他，“你这样，最后难受得还是你自己……”</p>
陈让的动作缓缓停了。她听见他说：“也是。”</p>
齐欢心下刚要松一口气，手忽然被他捉住。</p>
“你——”</p>
他嘘声，“别说话。”</p>
手被他牵引着，她慌了。陈让却很镇定，只是声线较平时沙哑了许多，“我教你，别怕。”</p>
一瞬间，齐欢脸颊皮肤烧得发热，手也被烫得发颤，他的粗粝大掌覆着她的手背，严丝缝合，不让她逃开。</p>
夜特别长。</p>
最后的最后，陈让埋首在她颈后的闷哼，齐欢记得格外清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