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欢没吭声。</p>
到了校门口，他们往左拐，右边小卖部人太多挤得慌，左边人稍少些，缺点是和一中的小卖部连在了一起。</p>
齐欢和庄慕各买了杯奶茶站在树下，一行几个穿着一中校服的女生突然走过来，本是要朝着他们面前的小卖部去，被拢在中间的女生忽然停住脚：“齐欢……？”</p>
映入眼帘的是石珊珊那张脸。娴雅，温柔，五官不算太出众，但称得上清秀可人，是容易让人心生好感的类型。</p>
齐欢扯了扯嘴角，弧度轻到几乎看不出来。她跟石珊珊是不同的类型，五官每一分都出众得恰到好处，但清清冷冷，不说话的时候看着不太好亲近，很有几分威严。</p>
“你出来买东西？”石珊珊笑得温婉，齐欢依然没说话，象征性点了下头。对她摆明敷衍的态度，石珊珊丝毫不往心里去，闲说了两句，才笑吟吟道别和身边几个女生进了小卖部。</p>
齐欢喝着水，垂下眼睫，听到簇拥石珊珊往里走的几个女生压低声音嘀咕：“她眼神好凶啊……”</p>
石珊珊用一贯温柔的语气笑答：“没有啦，她人其实挺好的。”</p>
而后是那几个女生渐远渐小的议论：</p>
“珊珊你怎么会认识敏学的？”</p>
“那些人好糟糕的，仗着有钱……”</p>
庄慕用胳膊肘撞了撞齐欢，“回去不？”</p>
齐欢一言不发，捏瘪没喝完的饮料杯身扔进路边的**桶。走到校门口，碰上了三班那帮刺头。</p>
“去哪？”</p>
她悠悠一声，教几个人急刹停住，想跑又不好跑。为首的脸纠结到一块，开腔讨饶：“哎哟**，姑奶奶！行行好今天就别折腾我们了，昨天迟到欠的明天还成不成？明天我们几个哪都不去……”</p>
他一个劲喋喋不休，显然怕极了齐欢。</p>
“你这头发挑染得真难看。”齐欢颇有闲心朝他刘海打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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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班的刺头们哪有空和她聊这些，火急火燎恨不得当场就走。</p>
“说真的，明天要怎么就怎么，今天我们真赶时间……还有这头发，我晚上铁定给它咔擦了！你就让我们走成不成？”</p>
齐欢不松口：“去哪？”</p>
不说话了，一帮人眼神互递，没一个开口。</p>
“不说就耗着。”</p>
“啧，别呀！”为首男生瞧向庄慕，庄慕摇头表示爱莫能助。他只好道：“我们……”</p>
后半句声音略小。</p>
齐欢皱眉：“什么东西？”</p>
他心虚，尴尬重复一遍：“我们跟一中的人，起了点冲突。”</p>
……</p>
一中和暂居于此的敏学，两校校门都在东边，同处于文弄路上，一中的南墙和敏学的北墙中间就隔了一条巷子。</p>
两校成为“邻居”后，学生之间矛盾无法避免。前天晚上敏学三班那群人翘了晚自习，去附近的桌球室玩桌球。就剩最后一个台位，三班的人甩出钱撸袖子就要上，突然冒出个人说位置是他定的，让他们走。</p>
三班的没争，但走之前，擦身而过重重撞了对方的肩，那人是一中的，还挺有脾气，呛声骂说：“**长眼了吗？没长眼都**滚回家去补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