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睡了多久,等钟翊醒来的时候,看见杜颜夕正一脸惊喜地看着她。</p>
“你病了,昏睡了好几天。”杜颜夕扶起钟翊,见他脸色好了些,连忙将桌上的药递给他,“来,把药喝了。”</p>
“药?”钟翊看着眼前这一碗乳白色的药水,久久没有接过来,反而询问杜颜夕,“这药是什么药材熬的?”</p>
“怎么这么问?”杜颜夕有那么一瞬间惊讶了,连忙笑着说,“不就是些治伤寒的药,不过我加了点补身子的药材,难免颜色有些变了。怎么了?有何不妥?”</p>
“我不是中毒了吗?”钟翊最终接过药,想起不久前不知是梦还是现实中,那位老者所说的话。</p>
“开什么玩笑,”杜颜夕接过钟翊的空碗,眼眸低垂,遮住眼里的一片暗沉,“怎么会是中毒?阿翊,你听谁说的?”</p>
“估计是我做梦吧,”钟翊回想起那时的情景,不由哑笑,或许是他做梦呢,他没什么仇家,怎会中毒,“一位老者告诉我,我中毒了。还说这毒需要至亲之人的血液作为药引,之后再取四十九个刚出生的婴儿的脑髓,熬成药水。这太残忍了,你说是不是?”</p>
“是啊,”杜颜夕仔细地整理钟翊的床被,“阿翊可以为我说说那老者长什么样?”</p>
“满脸的疮疤,有点吓人。”</p>
邪古!杜颜夕放在腰间的手死死地抓住衣裙。果真是他!他要干什么?!为何要告诉阿翊这种事?!</p>
“你想必是做梦呢,”杜颜夕半天挤出个微笑,“别当真,好好休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