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她的反应过激，顾清歌的表情显得非常淡然，“你是不是以为我刚才是在套你的话，你以为瞒过我了？”</p>
夜妈妈喉咙像哽了东西一样，说不出话来。</p>
难道她不是在套自己的话，而是真的知道了？可是，小起不是说，他们都瞒得好好的吗？</p>
“你……”</p>
“你不如直接告诉我吧，是不是真的没救了？”顾清歌似要掀开被子坐起来，夜妈妈一着急赶紧上前替她拉好被子：“你别起来，你就躺着吧。”</p>
顾清歌只好又躺了下去，她没有再问话，夜妈妈眼神却变得忧愁起来，“你是怎么知道的？”</p>
“其实一开始我也曾误会过他，觉得他是怀疑我，所以才不想要孩子。后来冷静下来通过一些蛛丝马迹，就能发现这些可疑之处。我在来的路上跟徐起聊过两句，他说要来找他姐姐，我问他姐姐会医术吗？他心直口快，跟我说会。他自己是医生，他姐姐也是医生，那么千里迢迢，冒着大雪还要带着我来找你的原因是什么，我就很能确定了。”</p>
听到这里，夜妈妈有些恨铁不成钢，一口银牙差点都咬碎了：“这个混小子，还说自己保守得多好，没想到这么不靠谱，真是气死个人。”</p>
“柔姐，您不要怪他，徐起他……大概是真的无奈了。况且我这种情况，大医院的医生都束手无策，如果……真的没有办法的话，那我……”</p>
说到这里，顾清歌的话语停顿了一下，然后夜妈妈就着急了，追问她：“你会怎么样？”</p>
顾清歌抬眸看她，那眼底雾气弥漫，令人看不真切，夜妈妈只觉得心里一阵咯噔。</p>
“能不能请你，将实际情况告诉我？”过了片刻，顾清歌才问道。</p>
“……”实际情况？</p>
夜妈妈叹了一口气：“你身体受了药物影响，孩子出现了问题，如果不拿掉孩子，对母体造成的伤害很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