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有人提出要求,我哪敢不从啊。”</p>
“呵呵,有意见了,对了,我忘了,南方人不喜欢喝粥,都喜欢煲汤喝的,可是,咱家没有能煲汤的食材呀。”关昊两只大长臂拥住她娇小的身子,继续说:“我一买东西才发现,当一个好的家庭主妇太不简单了,这柴米油盐的还真麻烦,反正我有粥喝就行了,所以就买了小米和绿豆。”</p>
依偎在关昊“辽阔”的怀里,夏霁菡忽然感到有一种浓浓的情谊从心头荡漾开来,幸福极了,她乖顺地说道:“我也有粥喝就行了。”</p>
“哈哈,夫唱妇随,好。”关昊把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又说道:“你知道我喜欢喝粥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总是想起过去的一些有趣的事。”</p>
“哦,你这粥难不成还整出文化来了?”</p>
“你说的对极了,是市井文化。我给你讲我们小时候喝粥的故事。”关昊说道:“我的爷爷是老革命,也是最早的南下干部,奶奶是北京的进步学生,有了爸爸后就没离开过北京,爷爷离退后,也就回到了北京,我们家好像有个不成文的传统,就是男人在外,女人和孩子留守在北京。奶奶始终认为北京的教育是最好的,所以,无论爸爸还是我和小垚,都是在北京上的学。我们哥俩从没跟着爸爸和妈妈去外地随军辗转南北,这一点真的要感谢奶奶。”</p>
夏霁菡想起关昊住处奶奶的照片,感到关昊跟奶奶的感情的确是深厚有加。</p>
“我们俩跟着爷爷奶奶度过了愉快的童年、少年,得到了最好的家庭教育和文化教育,后来**大院许多家属都效仿我家的做法,可是他们没有个好奶奶。喝粥的习惯就是那时养成的。我15岁,小垚13岁。俗话说,十五六的小子,吃死老子,正是长身体长饭量的时候,那时粮食和副食供应都比较紧张,我们跟着爷爷去郊外河沟里淘鱼,去地里拾秋,奶奶特别会过日子,一周总会有一天晚上光是喝粥的时候,我们俩个大小伙子都不爱喝粥,当时喝饱了,可很快肚子就咕咕又叫了。为了让这粥也能喝出兴趣,爷爷想尽了办法,记得有一次粥熬好后,几个大瓷碗盛满粥,在窗台上摆一溜,为什么呐,就是我们吃饭着急,尤其是小垚,喝粥必须得连着喝,一下子没有喝饱,就没有饱的时候了,摆一溜为的是凉的快,喝的时候不烫嘴。爷爷就让我们比赛,看谁能把烫粥喝的山响。为了不烫嘴,喝粥的时候必须用上嘴唇轻轻碰到粥面,然后转着碗边开始大劲的往嘴里吸,这用力吸的过程就发出了声音,常常是到了喝粥日,爷爷和我们一起,大声吸溜着喝粥,你听吧,没有别的声音,只有吸溜吸溜的喝粥声,奶奶经常被我们笑的前仰后合,有时候还骂爷爷没正形。喝粥充满了乐趣,我们也就不太讨厌喝粥了,有的时候反而觉得很好玩,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很有意思。”</p>
听着关昊讲完他童年喝粥的故事,不知为什么,夏霁菡却笑不出声,她转过身,和他面对面后,就勾住他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嘴唇,就亲热的吻到了一起,直到俩人心跳加快,鼻息渐热才止住吻。</p>
“我们去洗澡吧?”关昊对她说道。</p>
晚上,当俩人再次欢好过后,相拥着躺在被窝里时,夏霁菡的心里又有一种心燥的感觉,她摸着他的结实的胸肌说道:“昊,你真的不用明早回吗?”</p>
关昊把她往怀里抱了抱,说:“放心,这两天全给你,什么事都没有,即便有事再回也不迟。”</p>
夏霁菡想到在省城和今天早上的情景,就腻腻地说道:“我能给你提个意见吗?”</p>
“哦,有意见了?尽管提,我最怕你对我没意见,有意见就意味着有要求,有要求就意味着有渴望。”关昊高兴地说道。</p>
“我希望明早醒来后,你能在我的身边,而不是把我一人丢下。”</p>
这个敏感的小女人,他用自己的鼻尖抵住她的额头说道:“怎么了,害怕我突然消失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