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阳逸喝了口牛奶，无人看到他狠狠咬了咬杯子。</p>
守口如瓶。</p>
他桌子下的小短腿烦躁地互相踢了踢，改口道：“那……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爸**同事呢？”</p>
徐慎和罗芳容对视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儿子忽然对他们的工作感兴趣。不过有些东西，他确实不能说。</p>
想了想，他笑着扬了扬手机：“都被爸爸用魔法装在小盒子里了。阳阳要看？”</p>
“要！”徐阳逸脆生生地笑道。</p>
徐慎微笑着打开手机，找到一个加密文件夹，输入密码的时候，徐阳逸乖乖趴在徐慎背上，看似欢乐地弄徐慎的头发，实际上目光已经死死盯着父亲的手，将所有密码记了下来。</p>
19990217……</p>
心中默念了三遍，正要继续笑，忽然，鼻子一酸，眼角抽了抽，小小的拳头用力掐着大腿，才没有哭出来。</p>
是他的生日……</p>
深吸了一口气，胸口中灼热的痛。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强颜欢笑：“这就是爸爸的同事？”</p>
徐慎顺着屏幕拉了下去，上面有好几个号码，徐阳逸没有看清楚。最后，徐慎落到一个视频上，点开。</p>
仿佛是科研院在联欢。徐慎这才微笑道：“是啊，都是很好的同事。”</p>
徐阳逸仔仔细细的看了过去，无论任何幻境，都不会影响本人，这是幻境的铁则。所以，过目不忘仍在，只要他看一次，就绝不会忘记。</p>
紧接着，他目光一亮。</p>
他看到了一个人。</p>
正是“第一天”他回到单元楼下看到的妇女！</p>
脑海中无数的信息瞬间组织了起来，他仿佛看到了一条朦朦胧胧的线，仔细去找，却渺无痕迹。</p>
“这个阿姨是？”嫩嫩的指头戳着屏幕，他咯咯笑道：“好丑。”</p>
“哈哈！”徐慎大笑起来，罗芳容狠狠瞪了他一眼，他这才收住笑意，点了点徐阳逸的鼻子：“别乱说。这是你爸爸的第一助手，以前也是项目主管，因为这个项目我比较擅长，她又特别喜欢。这才屈尊来做助手，以后你要有机会看到她，记得喊一声林姐。”</p>
“他哪儿看得到。”罗芳容摆着菜：“看得到也不给看，这种事情咱们乖儿砸少接触。以后安安稳稳上大学，读书，找工作结婚生娃，多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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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阳逸心中叹了口气。</p>
妈……可能要让你失望了。</p>
你儿子不仅进入了这个圈子，而且走到了你们想不到的地步，碰到了太多你们不敢想的危险。就像现在，你们也成为了危险之一……</p>
他压下翻涌的情绪，一个个人问过去，好像很有兴趣，徐慎也不介意，一一回答。</p>
他们心中有固定的认知，一个视频什么都看不出来，而且这些人深居简出，出入都有严格控制。</p>
这是小孩子的第二项特权，童言无忌。</p>
徐阳逸悄悄将一切记在心底，早饭在快乐的问答中结束。规律地出门，规律的上学。一路上，他好几次想把事情往父母的工作上引。但是父亲都岔开了。</p>
“爸爸，你这样做会不会破坏这里的‘规则？’”红线悄悄开口：“很明显，不对你吐露信息是这里规则的一部分。”</p>
徐阳逸坐在后座无声摇了摇头，心中悄然回答：“联络员制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