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珥不哭了，抬头看向问他的人，那人忍不住靠向椅背。</p>
祝珥的脸色变得非常可怕，眼睛中充满了血丝，照射着他脸的强聚光灯，突然啪地一声爆掉了。</p>
连监控室的录像也猛地模糊了一下，仿佛信号不好般闪了几次雪花屏，把看得警察吓了一跳。</p>
“什么破灯这种质量！”</p>
“真是邪了门了。”</p>
“姚瑶是谁？似乎是个女孩的名字？”</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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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靠着墙的方善水闭着眼，皱起眉，似乎在神游一般，太阳穴隐隐跳动，脸色变得不太好。</p>
口袋里的手办师父似有所感，突然咬了下方善水的手指尖。</p>
方善水手指一痛，睁开了眼。</p>
那边，被助理请来的何律师，在了解了部分情况后，有点头疼地看着祝奕等人：“也就是说，你们怀疑嫌疑人是被鬼上了身，所以杀了人？”</p>
祝奕等人点点头。</p>
何律师又看向罗含：“你是证人？”</p>
罗含也点头：“是啊，祝珥他真的是鬼上身，他根本不认识那几个被杀的人。我们是第一次来徽城，我们在那个鬼屋探险，找到了女鬼和她的尸体，然后就出事了。”</p>
何律师取下眼镜揉了揉眉心：“也就是说，嫌疑人是真的杀了人。只是不是由他自主意识控制，而是他在不清醒的情况下做得案？”</p>
罗含等人点点头。</p>
何律师又问：“谁亲眼看见他杀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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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含举手，顺便看了看方善水和潘若元沛，表示他们都看见了。</p>
何律师一一看过罗含方善水四人：“看到他的犯罪过程了？看到他用凶器伤害死者，亲手实施犯罪行为的详细过程？”</p>
罗含连忙摇头：“没有，一开始我们都没看到他，好像被障眼法迷住了。是那个刘神婆喝了一句什么，把他吓出来，我们才看到他了。”</p>
元沛潘若看着何律师又揉了揉眉心，不禁望了望天。</p>
已经醒过来的方善水，站在一边没有说话，看到手办师父的头发又掉出了口袋，也不再给它塞回去，而是用手给它编起辫子来……</p>
何律师问了一圈后，对祝奕道：“你弟弟这件事，也许能定位成精神病伤人事件。如果你弟弟能好，那就是急性间歇性精神病发作，如果不能好，你可以准备将人送进精神病院，避避风头。我们统一下口径，不管什么附身不附身的，就说你弟弟有病没有病，记住了吗？”</p>
罗含傻眼：“哎，不是啊，他没精神病，找大师给他驱鬼他就会好了。”</p>
何律师头疼：“我只是个律师，不懂这些，警察局应该也不会特意找什么大师，来给嫌疑人驱鬼。而且被告人现在不清醒还好，清醒了反倒更有麻烦。”</p>
这时，将编好的辫子放在口袋里，方善水看向祝奕：“能不能进去看看你弟弟？”</p>
也在头疼的祝奕，闻言，立刻满怀希望地看着方善水：“大师，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p>
方善水对祝奕笑了笑，旁边的元沛和潘若，看到方善水这个笑容，却莫名觉得有点寒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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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善水跟在一群人中去看祝珥的时候，祝珥正关在牢房里。</p>
感觉到方善水靠近，祝珥往牢房角落里退缩着，似乎有点怕他。</p>
方善水突然道：“过来一点，我帮你。”</p>
周围人好像都没有听到方善水说话一样，只有祝珥听到了。</p>
众人就看到刚刚还挺怕人的祝珥，突然向着他们走了过来，还朝着方善水伸出了手。</p>
祝珥状态不稳定，疑似精神病杀人犯，看到他有动作，看管的警察立刻就要动手，将祝珥压回去，但方善水却快了一步，先抓住了祝珥伸来的手，同时用力掰了下祝珥的小手指。</p>
祝珥整个人一震，手抖动着好像犯了羊癫疯一样，突兀地晕倒在方善水面前。</p>
警察见到方善水的动作，立刻喝道：“你干什么呢！”</p>
元沛和潘若赶忙围到了方善水的身边，打圆场道：“没什么，我朋友就是有点紧张，他马上松手，马上。”</p>
祝奕等人也忙上来打圆场，就在场面有点混乱的时候，一片红色的小人剪纸，掉进了祝珥的牢房里。</p>
方善水放开了祝珥的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