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兄弟商量好了合谋吗？”一名Quant忍不住问，“否则怎么说服青松出手的？”</p>
“啊？不，”天和一怔，笑道，“二哥是真的人间蒸发了，我现在怀疑他已经去皈依了什么宗教。青松投Epeus是认为我能把软件做出来，事实上也是这样。”</p>
“不容易，你还真的做出来了。”众人又唏嘘道。天和在入职之后，便偶尔来找他们打牌，交易分析系统对于整个俱乐部的大部分程序员来说，都是一个堪比上帝造物般繁重的工作，最后天和居然凭借一己之力，成功地通过了评估，这是所有人都想象不到的。</p>
“CEO呢？”又有人问。</p>
天和沉吟片刻，而后答道：“CEO……我有理想人选了，就是说服他有点费劲。”</p>
众人点点头，天和知道他们确实还需要考虑，但这已经暂时足够。</p>
年轻人说：“为什么不考虑下廖珊呢？”</p>
天和说：“天才廖珊，她是一组项目负责人的最佳人选，可惜我没有她的**，就算有，传说她也不接陌生号码来电，唯一的办法就是攻破她的防火墙，直接往她的机子上发个offer……”</p>
一名Quant说：“如果你能全面碾压她，她一定会带着键盘鼠标，抱着显示器来投奔你。”</p>
天和说：“关键我做不到，我们旗鼓相当，国防部采用的，就是她十六岁时参与设计了一部分的防火墙，那鬼东西想破解，最快也要两百多年，我猜她现在还在不停地往上面打补丁，我更宁愿持之以恒地找她本人谈。”</p>
年轻人说，“她不太喜欢投行环境，我觉得你只要找到她，就有很大希望，不过你的软件最好不要给她看，因为她会说……”</p>
天和：“我知道，她会惊叹一声‘天底下居然有人用bug来写成一个软件，真是太神奇了！’我们教授就被她这么嘲讽过，老头子当场就不好了。”</p>
众人一致点头。</p>
“今天的目标是冯嵩……”天和看了眼日程，“普罗，你确定他一定会去那家鳗鱼饭吗？”</p>
普罗：“是的，他每天中午都吃一样的鳗鱼饭，已经连续吃了三年。”</p>
天和走进鳗鱼饭店，普罗说：“我从没听你说过关于总经理的人选目标。”</p>
天和答道：“嗯……这个目前来说并不那么重要。嗨，花轮同学，你好。”</p>
一名染了黄毛、穿着越野军服、脸上带着少许雀斑的年轻男生正在角落里吃鳗鱼饭，抬眼一瞥天和，就像他不存在一般，继续低头看手机。</p>
“滚。”冯嵩说，“闻天和，我不会去你家的公司。”</p>
“帮我做个测试。”天和坐下，手指一点手机，说，“普罗，开始，做完我们就走。”</p>
冯嵩：“？？？”</p>
冯嵩停下吃饭的动作，仿佛意识到了什么。</p>
“你的人工智能？做出来了？”冯嵩怀疑地打量天和。</p>
普罗在耳机里说：“天和，回青松一趟。”</p>
天和：“？？？”</p>
普罗：“听我的。”</p>
天和莫名其妙，起身，收起手机，转身离开餐厅。</p>
“哈哈哈哈——”</p>
“啊哈哈——”</p>
佟凯与江子蹇在公园里坐着，整理LV的购物袋，面前一群老头老太太正在打太极拳，这里是他第一次与江子蹇从足浴城里手拉手跑出来的地方，这张长椅也是他们最爱的长椅，只要天气好，又不想花钱，就喜欢来这儿懒洋洋地晒太阳，静静地看人打太极拳。</p>
江子蹇总感觉看多了，自己都会打了，偶尔还和佟凯学着他们打上几招。</p>
佟凯电话响了。</p>
“我有事得回去一趟，”佟凯忽然道，“通知我去面试。”</p>
江子蹇：“我送你？”</p>
佟凯马上摆手，纸袋都忘了拿，</p>
江子蹇：“哎！怎么了？”</p>
佟凯回身，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示意电话联系。</p>
青松资本，天和刚进公司，就觉得气氛有点不对。</p>
普罗：“华尔街来人了。”</p>
天和：“关越上周末才回去述过职，你想让我做什么？他还没有为上次的话道歉，我实在不……算了。”</p>
普罗：“我想他们待会儿也许会叫你进去。”</p>
天和回到工位上坐着，沉吟片刻，却知道现在不是和关越冷战的时候，私人的账可以慢慢算，但公司的事，必须顾全大局。</p>
普罗又说：“往你的左边看。”</p>
天和侧头，从饮水机左侧望出去，关越办公室里的落地玻璃墙变了颜色，反光智能玻璃被普罗调整为透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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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和：“这面墙居然是可以改透明度的！”</p>
普罗：“一天前我刚攻破了光控系统。”</p>
关越的办公室里，情况一览无余，关越坐在办公桌后，财务长马里奥站在关越身边。五名中年白人、一名年轻华人呈扇形围坐在关越办公桌前，场面犹如一场听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