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和望向闻天衡：“我……曾经，朝普罗说起过的，关于爱、爱情的记忆。”</p>
关越：“你和它分享这个做什么？”</p>
天和满脸通红，说：“我想找个人聊天，关你什么事？”</p>
闻天岳也醒了，听了个大概，一头雾水，站在客厅里。</p>
闻天衡：“行了，自学习结束，等待4.0的诞生吧。”</p>
闻天岳问：“4.0有什么新功能吗？”</p>
闻天衡：“不知道，可能可以……调几枚洲际**过去，直接炸死Andy吧，一了百了。”</p>
闻天岳说：“那升级要多久？”</p>
闻天衡：“关你什么事？”</p>
闻天岳：“你们这个人工智障，说不干就不干了，这关系到咱们家会不会破产！我求婚钱还没到手呢！”</p>
闻天衡：“你小子！”说着把键盘一扔，就要过去打架，天和马上道：“不要打了！”</p>
关越一声大喝：“住手！”</p>
关越拦开两人，天和心想你这身材太好了，看了就让人流口水，说：“赶紧找件外套穿上。”</p>
“没人觊觎你老公身材！”闻天衡不耐烦道，“等吧！”</p>
关越：“进度预测一下？”</p>
闻天衡：“快的话说不定一会儿就好了，慢的话两三万年吧。”</p>
“关越！”闻天岳马上道，“要天王保心丹吗？关越！你不能死！我的钱还没给我呢！”</p>
十分钟后，关越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p>
“Andy正在飞机上往中国飞，”天和检查行程，说，“两个小时以后才落地。”</p>
关越：“他一定会发现的。”</p>
闻天衡：“那**没这么聪明吧。”</p>
闻天岳：“突然一下人工智障不能用了，肯定会警惕，第一个念头就是咱们这边发现了。”</p>
关越显然非常地头疼。</p>
天和：“可你讯息已经到手了啊。”</p>
关越点点头，朝天和耐心地解释：“这样一来，他会更警惕，而且普罗升级期间，我们变得非常被动。”</p>
天和想起来了，这个时候要做数据搬迁，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除非普罗提前升级完毕。如果它一直在，便可以拖住Andy，至少让服务器不至于清空。</p>
闻天岳：“再想点别的办法拖住他呢？”</p>
关越示意不要打断自己思考，闻天衡的心情则相当矛盾，对他而言，钱不是最重要的，风吹鸡蛋壳，财散人安乐，没有就没有咯。普罗能不能升级成4.0才是他目前最关心的，因为这意味着空前绝后的技术成果。</p>
就连当初的设计者，关正平与他们的父亲闻元恺，都从没想过普罗米修斯能走到现在的地步。</p>
“还有多少模块可以操作？”关越问。</p>
闻天衡一边吃早餐一边看电脑，说：“挂载进去的所有模块全部不受影响，包括量化交易、分析系统，只是缺少普罗的操控，必须切换**手控制，公司经理们都熟悉使用方法，不会引发问题。”</p>
普罗大部分时候充当了一个“中间执行者”，即天和让开灯，普罗便打开电灯开关。没有它，当然天和也可以自己开，软件的运算与加载自然问题不大。</p>
闻天衡说：“天和，木马现在还能用吗？”</p>
“Andy的电脑还连着呢。”天和说，“现在调用数据信息，就要手动了，会麻烦一点，但问题不大，待会儿趁他落地有网，得抓紧时间，把他电脑里的资料全部导出来……”</p>
“等等。”关越说。</p>
三兄弟一起看着关越。</p>
关越打了个响指，说：“我有办法了。”</p>
早饭后，天和一脸震惊地看着关越，关越点头示意，天和便按下了回车。</p>
关越稍稍低头，朝别在睡衣领子上的麦说：“早上好，老板，当地气温为12摄氏度，53.6华氏度，青松派来接您的车……”</p>
天和把电脑屏幕朝向关越。</p>
关越彬彬有礼道：“P3停车库E227停车位，马里奥正在国际到达出口3号门等待您的到来。”</p>
Andy的声音从音响里传出：“中国的空气简直烂透了。”</p>
天和：“……”</p>
闻天衡：“……”</p>
闻天岳：“……”</p>
关越：“需要给您播放一点音乐吗？”</p>
天和输入一个指令，调用音乐程序，在Andy的耳机里放起了巴赫。</p>
Andy：“巴赫很好，高雅。”</p>
闻天岳拿了张便签，在上面写“这样都行？”给天和看了眼，天和赶紧示意大哥把二哥拖出去，别来坏事。</p>
Andy：“不知道关越那小**在做什么呢？”</p>
关越礼貌道：“关越小**还在睡觉，您要看下他家里的摄像头吗？我建议不要。”</p>
天和：“……”</p>
Andy说了句脏话，大意是这些死同性恋是要下地狱的，并没有兴趣。</p>
方姨拿着水果进来，正要开口，关越赶紧与天和一起嘘，方姨便点点头，把切好的苹果放在关越与天和中间。</p>
关越吃了块苹果，与天和坐在一起，听到马里奥朝Andy打招呼，过来接人了，Andy开始和马里奥商量，服务器的事情已经搞定了，并且得到了关越的核心机密。</p>
马里奥十分惊讶，说：“人工智能吗？”</p>
Andy：“已经在我手里了，普罗米修斯？说句话。”</p>
关越赶紧把苹果咽下去，说：“您好，亲爱的马国庆。”</p>
马里奥听到车载音响里关越的声音，顿时就一个哆嗦，Andy解释道：“这个AI的声音采样，用的是关越的声音。”</p>
马里奥想起来了，赶紧说：“对对，闻天和一直戴着耳机，成天自言自语的，一定就是和这个AI在说话！”</p>
Andy：“厉害得很！普罗，你试试这车的自动驾驶？”</p>
关越：“……”</p>
天和：“……”</p>
关越看了眼天和，意思是怎么办？天和示意交给我。那边Andy又说：“普罗？听见没有？”</p>
关越：“开始规划路线。”</p>
沉默片刻后，关越又说：“从机场东路出发。”同时示意天和快点。</p>
天和看着自动驾驶系统破解成功，做了个倒数三、二、一的动作，翻出一个游戏手柄，接在笔记本电脑上，递给关越。关越接过，天和做手势，示意左右食指键控制倒车，遥杆控制方向，接入车载导航与驾驶系统。</p>
关越点点头，来了个突然发动，说道：“距离目的地47.3公里。”</p>
Andy与马里奥猛地朝后一摔，司机抬起双手，一脸惊恐。</p>
关越：“前方三十米右转。”</p>
天和：“……”</p>
关越拿着手柄，看着摄像头里的路况，推手柄，拐弯。</p>
马里奥：“现在是这个人工智能在开车吗？”</p>
Andy说：“对啊。”</p>
马里奥惊叹道：“太厉害了！”</p>
关越：“谢谢您的夸奖，为老板开车，我很荣幸。”</p>
Andy拿了瓶水，朝马里奥说：“闻天和知道它，但只用了它的很小一部分，普罗米修斯把Epeus的核心软件都给我拷进硬盘里了，接下来我打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他们自己家的技术成果，杀他个措手不及……”</p>
关越急刹车，Andy手里的水喷了自己一身。</p>
天和：“……”</p>
关越：“前方路口直行，有闯红灯拍照。”</p>
天和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狂笑，关越全神贯注地用手柄开车，灵敏度太高了，一拐弯，瓶里的水又喷了马里奥一脸。</p>
Andy：“那个……还是算了，司机开吧，你休息会儿。”</p>
马里奥说：“相当智能，相当智能。”</p>
“我说司机开！”Andy的声音惊恐起来，说，“快停下！前面是绿化带了！”</p>
天和把自动驾驶权限取消，青松的车卡在绿化带上，司机赶紧接方向盘，倒车，关越放下手柄，继续吃水果。</p>
方姨又送了杯咖啡过来，Andy与马里奥回到青松，礼拜六还有不少员工上班，电脑上的监控从车上一路切到青松，每过一个地方，天和便手动开启一个摄像头，以便观察Andy的行踪。</p>
关越喂给天和一块苹果，天和决定写一个简单的跟随软件，这样就不用切来切去了。</p>
“……所以，我想，这个月先搞定Epeus与越和。”Andy说。</p>
马里奥拿着个小本子，说：“您觉得哪一天比较合适呢？”</p>
Andy想了想，问：“普罗？有什么建议么？”</p>
天和与关越短暂对视，关越拿起桌上日历，礼貌地答道：</p>
“根据中国黄历显示，本月十六号，农历三月初七，宜：嫁娶、除服、安葬……”</p>
天和：“……”</p>
Andy：“四月三十号怎么样？”</p>
关越看也不看便说：“日值岁破，大凶，诸事不宜。”</p>
天和：“………………………………”</p>
马里奥小心翼翼地说：“是不是‘求财’不错？”</p>
关越：“十六、二十一、二十三号合适。”</p>
Andy说：“嗯，不过十六号我有点事，就二十一吧。”</p>
关越朝天和比了个“OK”，意思是上钩了。</p>
天和不太明白，关越便随手写了一行字给天和看“洛马森基金，期货市场”，天和点点头，知道关越的意思是十六号Andy要亲自坐镇洛马森基金，期货市场有重要的操作。</p>
Andy：“这样，我也正好试下你的分析功能。”</p>
关越：“荣幸之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