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痛如万剑锥魂，我亦更不希望你永远不知道这一切。</p>
…………</p>
虚无追忆持续了多久，云澈并不知道。</p>
似是一个漫长，却又真实而残忍的梦境。</p>
在痛苦的涡旋里抽搐了多久，他也不知道。而心魂终于有了些许清醒时，他发出的是那个战栗，但无尽决绝的字眼：</p>
“不……”</p>
他回应的，是是否要为他抹去关于夏倾月的记忆。</p>
“果然，依旧是这个回答。”女子一直毫无情感波动的声音，在这时隐约带上了些微的叹息。</p>
云澈调整着呼吸，缓缓睁开了眼睛。</p>
眼球布满着分裂的血丝，双目如染血一般。</p>
他的思绪在这时一点点恢复清醒，喉间发出无比沙哑的声音：“你说过，会告诉我一切。”</p>
“她身上**涉的命运……她选择终结自己的理由……究竟是什么！告诉我……告诉我！！”</p>
“如你所愿。”</p>
没有任何的推脱迟疑，女子的声音给了他最直接的应允。</p>
明光消失，云澈眼前的空间快速暗下，意识再度进入那个苍灰色的无尽世界。</p>
魂海之中，响起她愈发遥远幻渺的声音：</p>
“在无比遥远的时空，混沌本是浑浊的一体，直到在长久的演变之中，逐渐分化为阴阳两极。”</p>
云澈：“？？”</p>
“又经历了无比漫长的岁月和时空演变，分化为两级的混沌中心，孕育出了第一个生灵。”</p>
“那是混沌众生的起始，后世称之为——始祖神。”</p>
“等等！”云澈出声将之打断：“我想知道的，是倾月身上发生的事，而不是什么混沌的起始！”</p>
“她的存在与命运，需追溯至混沌之始。”</p>
“……”云澈愣住，刚刚清醒些许的思绪再度一片混乱。</p>
倾月的命运……</p>
混沌之始！？</p>
每一个字，他都听的清清楚楚。却又每一个字都无法理解。</p>
没有再出声，云澈凝聚精神，默默的倾听着魂海中的声音。</p>
“被后世称为始祖神的她，逐渐拥有了完整的意识和智慧，她创造了言语，创造了玄力玄功……但，意识越是完整，便越会感觉到无尽的孤独。”</p>
“她在混沌中孕生，力量与气机皆为混沌两极相连，她若存在，混沌所有的气机都会聚拢于她的身上，永远不可能孕生其他的生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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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有一天，她决定湮灭自己的存在，让混沌变成一个属于众生的世界。于是，她改造了混沌的结构，制定了运转的法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