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下了电梯，夜色微凉，城市的夜光璀璨。</p>
秦珩扣着她的手，“还在伤心？”</p>
林芜摇头，眼底的雾气早已消失，“没有。”</p>
秦珩停下脚步，下一秒，就将她拉到怀里。“刚刚在电影院我就想这样抱抱你。阿芜，这世上有很多事，是我们无能为力的，我们只要做好我们能做的。”</p>
“我知道。”</p>
“将来我们在医院，生死更是常见的事。”秦珩轻轻抚着她的后脑勺。</p>
林芜索性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声，心情慢慢平静下来。“秦珩，我发现你穿着白大褂真的很好看。”</p>
秦珩笑了，“回头拍了照片我拿给你，你夹在书里，天天看。”</p>
林芜抬首，望着他的脸，“我想一辈子都不会看腻的。”</p>
第二天上午，林芜他们有实验课。</p>
她和程程一组，今天上午是解剖兔子。林芜换好白大褂，带上医学手套，从笼子里拿出兔子，大家各忙各的。</p>
“程程，你按着兔子，我来麻醉。”</p>
程程：“好。”</p>
林芜冷静地把兔子麻醉了，两人开始分工。</p>
程程嘴里念叨：“小兔子，别怪我啊！”</p>
林芜：“……注意颈部，这里的血管多，小心一点。”</p>
程程：“知道——”话音未落，她手中的手术刀不知道滑到了兔子的哪根动脉，鲜红的血瞬间喷了。</p>
“啊——”程程一声尖叫。</p>
林芜连忙伸手捂住兔子的颈部，“拿棉球！按着！”</p>
两人的衣服上沾满了血，大家淡定地扫了一眼，继续手中的活。</p>
程程急的满头大汗。</p>
不管怎么样，还是按着要求，做动脉插管和气管插管。随后剖开兔子的腹部，按着步骤要求，一步一步进行试验，等一切结束，她又将伤口缝合好。</p>
而这只兔子，最后还是牺牲了。</p>
两人将兔子的尸体装到专门处理的大塑料袋子里。</p>
林芜清洗好，安慰着程程，“没事了，下次注意一点。”</p>
程程大概被吓到了，“刚刚那一幕真像电视剧里演的，血喷的真吓人。林芜，你看到兔子的眼睛没有？”</p>
林芜摇摇头，“我没有注意。”</p>
程程：“红红的，像在哭。”</p>
林芜一本正经道：“兔子的眼睛原来不是红的吗？”</p>
程程：“……你就一点不内疚吗？”</p>
林芜默了一下：“不敢想。”她拧了拧眉，“我们应该想想“俄罗斯实验鼠纪念碑”，没有这些动物的，医学也不会走到如今。” 每一个生命都值得尊重。从第一次实验开始，她就不去想这个问题了。</p>
程程脸色也沉了下来。</p>
梓苑走来，“走了，我们去吃饭吧。”</p>
“哪有胃口啊。”程程苦兮兮地道。</p>
林芜也摇摇头，“我也没有胃口，我先去图书馆了。”她拎着包匆匆而去。</p>
梓苑看着程程，“下回别说这样的话了！谁也不想用小动物做实验。人和动物的命相比，你觉得孰轻孰重？”</p>
程程：“国家级保护动物和人比呢？”</p>
梓苑哭笑不得，“你就会贫。”</p>
秦珩在医院见习之后，林芜和他见面的机会并不多。每天靠着手机聊以慰藉。当天两人联系之后，林芜接到赵玉璇的电话。</p>
“阿芜，如果陈夏哲和你联系不要理会他。”</p>
林芜的心里咯噔一下，“璇姐，发生什么事了？”</p>
“我和他分手了，别的事，你不要管。”</p>
林芜慢慢一想，七月份，她回去，就没有见过陈夏哲，璇姐也没有提过。“璇姐，你会不会有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