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在达官显贵口中，客气点儿的，喊一声“申老板”，不客气就喊“小申子”。</p>
侍者小号四子，一见掌柜的过来了，忙委屈地道：“申爷，不是小人要和她们争吵，实在是这几位小姐不讲理，手里没有红头牌，却硬要上三楼凤凰于飞吃饭，小人好说歹说，要她们自报家门也不肯，要她们去取红头牌也不行！”</p>
申思通一听，呵斥道：“混账东西，那也不能跟客人吵架啊，我平常怎么教你们的？客人就是我们的天，我们的招牌是食为天，可实际上，客人才是天，没有客人，我们吃什么喝什么？我们还怎么活？”</p>
四子低下头，老老实实地挨训，虽然不满，也不敢说什么。</p>
申思通戳了一下他的脑袋瓜，道：“还不给客人道歉！”</p>
“免了，道歉什么的，我们不需要，我们现在饿了，要上凤凰于飞吃饭！”蘅芷挥挥手，她虽然是来找茬儿的，但并不想为难一个干活的伙计。</p>
申思通没想到蘅芷果然一点儿面子都不讲，也不管他在她们面前训斥侍者，一开口就提出过分要求。</p>
申思通倒是圆滑，脸上堆满了笑容，道：“几位小姐，实在不是在下不给您面子，这凤凰于飞今日的确被人定下了，还是秦国公府的大少奶奶，我们可开罪不起她啊，您也体谅我们小店辛苦经营，对着您们这样的贵人，都得小心伺候着，实在不容易！”</p>
人家开始卖可怜了。</p>
如果是一般人，此刻应该就坡下驴，就在这二楼吃吧。</p>
可故意来找茬儿的蘅芷却不一样，她道：“国公府的大少奶奶？你们得罪不起，我倒是不怕得罪她，这样吧……我出银子，你双倍赔给她，这凤凰于飞就叫她让给我！”</p>
“这……国公府的大少奶奶岂是银子可以打发的，您这就是实在是为难小人了！”申思通满脸为难，心里却在琢磨，蘅芷到底是什么来路，怎么不把国公府看在眼里？</p>
看她的年纪和打扮，与申思通认识的这些显贵家中的女眷都合不上。</p>
敢不把秦国公府看在眼里的，至少也是个公爵家的嫡系，可能还得是王府里的贵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