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楼那几天不在王都,竟不知道有这事儿,疑惑地问:“怎么?夫人和食为天还有点儿不愉快?”</p>
蘅芷看着掌柜的笑而不语。</p>
掌柜的面露窘态,道:“是小人有眼无珠,不知道夫人是段公子的朋友,让夫人难堪了,小人请夫人大人大量,不要跟小人一般见识!”</p>
现在便是一口一个夫人,一口一个小人的了,可见食为天的这些奴才,也惯会见风使舵。</p>
段小楼道:“看来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夫人过得还挺多姿多彩的嘛,哈哈……既然是误会一场,那就不要再提了,夫人……楼上请!”</p>
蘅芷也没到非得和一个酒楼掌柜的斤斤计较的地步,更何况今天她是来找段小楼的,也不想节外生枝。</p>
蘅芷跟着段小楼上了三楼有凤来仪。</p>
“哟呵……这雅间可真是奢华,连地上铺的毯子都是波斯的!”蘅芷是个识货的行家。</p>
段小楼笑道:“可不是么……食为天是王都独一份儿,请夫人吃饭,自然不能去那些寒酸小地,唯有这里才配得上夫人的尊贵。本来应该定凤凰于飞的,奈何凤凰于飞被人先定了,只能委屈夫人来有凤来仪了!”</p>
段小楼真是客气殷勤。</p>
蘅芷道:“你可别跟我这么客气,我今天来是有事要求你帮忙,本来应该是我请你才对!”</p>
“岂敢岂敢……夫人可别折煞了我,夫人……您是不是来跟我谈出版的事儿?不瞒您说,我最近一直在忙着弄活字印刷的事儿,已经快大功告成了!”段小楼激动地宣布道。</p>
紫苏忍不住揶揄道:“你倒真是个奸商,明明使我们夫人的主意,你倒拿去自己使了,将来赚个盆满钵满的,该怎么谢我们夫人?”</p>
段小楼忙解释道:“紫苏,你这就误会我了,我可没有打算私吞,这件事还是以夫人为主,我分一些小利就行,夫人……您看行不行?”</p>
蘅芷笑道:“你别听紫苏的,她就是嘴上不饶人。活字印刷术本来也是造福广大读书人的事儿,如果能够广泛推行,将来书的印刷成本就低了很多,书价自然也能便宜许多,让更多的人能买得起书,读得起书,不也是一桩伟大的事业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