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杭做了一个很长的梦。</p>
这个梦他从前也常常做，一大片芍药花园，烟雾缭绕，蝴蝶飞舞，在梦的尽头，是一个温婉的女子，头上一根金色的发钗，遥遥冲他招手。</p>
今天又是这个梦，他溯溪而上，走到花香的尽头，没有母亲的熟悉面庞，而是一身军装笔挺的身姿。</p>
然后他就醒了。</p>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躺在浴盆里，热水濯洗着他的全身，他的手腕上镣铐已经解除了，留下了深深的红印。背后有一阵热力传来，一只不属于自己的手拿着帕子在自己胸前到下腹轻轻擦拭。</p>
「醒了？」段烨霖发现许杭睁开了眼睛，前几日一直同毒瘾抗衡，连澡都没得洗，现在终于情况好了一些，才让蝉衣烧水沐浴。</p>
许杭偏过头，看到窗台上的那盆花，上一次他看见它的时候还只是一个花苞，今天已经开出来了，看来已经过去至少四五天了。</p>
前几**一直浑浑噩噩的，醒过来也没有什么自我意识，所以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p>
此刻低头一看，虽然只看见段烨霖的两条手臂，但上面布满了咬痕和抓痕以及淤青和伤口，想来是很可怕的几天吧。</p>
「呃….唔！」许杭想开口说什么，嘴巴刚张开就疼得又闭上，整个口腔都酸麻不已。</p>
段烨霖在他耳边说：「你咬了好几天的木棍，都是下死力咬的，肌肉都酸痛了，慢着点说话吧。」</p>
然后许杭就被段烨霖拨动身子转了过去，面对着段烨霖，和许杭的赤身**不同，段烨霖只是裸着上身，下面还穿着裤子的。</p>
大概是精神已经太过于受折磨，许杭现在没有多少羞愧的情绪，只是有气无力地看着段烨霖给他擦脸：「这种医患游戏你还要玩多久？」</p>
段烨霖仔仔细细给许杭擦着脸，一点儿也不受影响：「到我不想玩了为止。」</p>
突然许杭伸手抓住了段烨霖的手腕，凑近他：「你不会……还喜欢着我吧？段烨霖，清醒一点，我一点儿也不会感激你，更不可能喜欢你。」</p>
段烨霖的注意力全在许杭那纤细到能看清骨头形状的十指，目光动了动：「哦。」</p>
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毫无反应。</p>
许杭加重了一点语气：「你就这么**吗？堂堂一个司令，非要在我这里自取其辱？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