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通知到位，今天为止，绝大部分都已经离开贺州了。」</p>
段烨霖揉了揉太阳穴：「难怪这么安静……战舟回来了吗？」</p>
他记得前几天段战舟说要去借兵，乔松摇了摇头：「他是回来了，只是没借到多少的兵，所以就地征兵，倒是征了一万。」</p>
「各地战事吃紧，到处都不够用，也难为他了，我这几天想了一些防备和突袭的计策，都记录在这里了，你一会儿拿去部署下去，这场战可不好打。」</p>
乔松听到这里，眼皮子剧烈跳了一下。七八年前，日军横行霸道，以三倍之数的兵力强压城外，段烨霖仍是不见惊慌，以少胜多，守住了疆土。</p>
那个时候，段烨霖都没有说过一个‘难’字。</p>
这一次却……</p>
强压下心里的不安，乔松认认真真和段烨霖商讨战事中的细节。</p>
一时讨论忘了时间，足足三个小时之后，段烨霖才重新回到房间里。</p>
开门，发现许杭真的就乖乖躺在床上，他的心头如落了一根羽毛一样。</p>
许杭没有穿衣服，背对着段烨霖，光裸的肩头和突出的骨骼。他很安静，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发呆，段烨霖便蹑手蹑脚走过去，轻轻拉起被子，想给他盖上。</p>
他的手才拉到一半，就被许杭给拽住了。</p>
「许….」</p>
段烨霖想问他饿不饿，却被许杭拉了一把，他因为正好是单膝屈在床沿，重心不稳，许杭不过是轻轻一下就让他翻身跌在床上。</p>
天旋地转之后，他腰上一重，许杭就那么赤条条地骑在他的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目不转睛。</p>
房间里的空气像是凝滞住了，固定在这一秒。</p>
然后许杭竟然伸手，解着段烨霖的腰带，段烨霖眉头一皱，压住他的手，愠怒地问道：「许少棠，你发什么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