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彦轻声咳嗽了一下，不太满意地看了霍亥一眼。把霍亥看得要炸毛，他就是……看一眼怎么啦？天地良心，他一点坏心也没有的好吗？！！！还真是不习惯啊，求让她们避开吧！有一个长歪了的**就已经足够了！</p>
没人理他！</p>
颜神佑依旧在汇报，向颜肃之报告了这几个月来昂州的情况，又郑重说了发展妇女劳动力的问题。颜肃之也皱了一回眉头，问道：“事情真到了这个地步了？”</p>
颜神佑道：“这还只是个开始呢，不过是想做些经验出来。昂州之外，还不定糟糕成什么样子了。”</p>
颜肃之叹道：“也罢。”又问春耕之事。</p>
颜神佑道：“已经做完了，倒没耽误了事儿。”又说了她在玄衣里推行文化教育工作的事情。</p>
颜肃之道：“此事可行？”</p>
颜神佑道：“可行。这世上太蠢的人也不多，眼下只是识些字，待丁尚书那里经书做好。就更好了。”</p>
颜肃之便问丁号：“做得如何了？”</p>
丁号道：“已有些眉目了，士人陆续已来了一些。闻说阮梅南下了？那么，将来只会有更多的人过来。此事须加紧了，等他们掺和进来了，反而不美。”</p>
为什么帮手越多越不多，这道理大家都明白。颜神佑的提议，就是要通过这个统一一下思想的。这根本就不是什么为了繁荣文化，百花齐放。人越多，人多口杂，效率才会越低。</p>
颜肃之道：“那便加紧。等他们来了，也只许在这个框子里！”</p>
颜神佑道：“世道越乱，人心的想法便越多。阿爹可想好了，若来一个忠臣孝子，以死相逼，血溅三尺的要您且将荆州放一放，去京城勤王，这又该如何？”</p>
颜肃之：“囗！”卧槽！</p>
昂州人默认了的，就是要等京城被掐个半死不好，顶好是现在的朝廷被掐死了，却去来个渔翁得利的。这样的心思，是万万不能说出来的。颜肃之还在装忠臣孝子呢！可他既然要装，就得装得像一点，有人提了，他却不去做，这面具就要被撕下来了。</p>
卢慎从容道：“昂州与京城，还隔着一个扬州呢！彼自有官长，能容我等领兵过境？纵容得，这一路补给也不跟不上。必得先下荆州，以荆州为中转，够京城才方便些。”</p>
颜神佑道：“行百里者半九十，荆州之事，岂可功败垂成？再者，又是与大将军相约击贼。将他老人家闪在那里，不是君子所为。京师金城汤池，总能抵挡一阵的。”</p>
颜肃之果断地道：“不能等了！白兴！吉日择好了么？赶紧的，哪天早就选哪天！将她们姐妹的事办了，我再赴荆州！”</p>
话都让你们说了，其他人也没有什么搭腔的份儿了。霍亥也表示赞同了，他侄孙还在荆州守着呢，大军早些过去，他侄孙就早一天能得到援助，安全系数也就更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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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肃之又问粮草辎重等事，颜神佑也一一回答了。其次问方章，抚恤事准备齐全也无。方章道是眼下并无压力。</p>
李彦此时才问颜肃之：“已到之士子，使君可愿一见？”</p>
颜肃之道：“求之不得。”</p>
李彦笑道：“既如此，我便去安排了。”</p>
颜肃之趁机命众人各司其职去了。打仗的时候后勤也跟着忙，打完了，后勤只有更忙。更何况州府还有两个女孩子，四次的礼仪要走！府内府外，忙作一团。</p>
颜肃之独了女儿单独谈话。</p>
颜神佑见状，也将丁琳等遣出去，室内便只剩父女二人。</p>
颜肃之将颜神佑仔细瞅了一回，嘀咕道：“还是舍不得。”</p>
颜神佑笑道：“阿爹这是要赶我走？女部在这里，我每天都过来。赶不走的。”</p>
颜肃之道：“你真是会自找麻烦。”</p>
颜神佑道：“也不算很麻烦。”</p>
颜肃之敲敲额角，可怜兮兮地问道：“你究竟是怎么想的？”</p>
颜神佑道：“也没什么，就是……真的觉得可惜了。”</p>
颜肃之叹道：“你倒是弄了个好退步！”</p>
“也不算是，我晓得自己在做什么。总不致弄出乱子来就是了。不说这个了，阿爹，上次跟您说的那个杜黎，给我交了张白纸过来。”</p>
颜肃之记得杜黎，对他印象还挺深，不由大感兴趣：“怎么说？”</p>
颜神佑道：“我才接着白纸，您就回来了，尚不及见。”</p>
颜肃之道：“正好，你与我一同见一见他们罢，留他下来单独说说话。”</p>
颜神佑道：“好，”又问，“阮梅提兵南下，伯父他们怎么办呢？”</p>
颜肃之道：“方才也是说了，荆州不可半途而废。况且，郁大将军那里，我是必得与他见上一面，才好商议安置的。旁人做不了这个主，也是对他不尊重。”</p>
颜神佑道：“话虽如此，委实令人担忧。”</p>
颜肃之道：“也就这几个月的事了，”继而冷笑，“你道那个阮梅能前行多久？他做的那些个事，正是为渊驱鱼。士族著姓肯从之者少，这么一比，我们都是好人啦！”自打搞死了扬州来的几家人家，颜家在士族那里的评价就是毁誉掺半的。</p>
真是有对比才有鉴别，颜神佑听了也笑了。</p>
却又低声对颜肃之道：“我还有个想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