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肃之道：“你才蠢！”</p>
颜神佑送他一个白眼：“闺女随爹，再**！”然后就被她爹给丢出去了。颜肃之扎开手掌撑着额头，许久，笑出了声来。</p>
颜神佑就开开心心去找姜氏汇报战果了。来就看到姜氏正在犯愁，宝宝在她旁边床上躺着，咿咿呀呀的。颜神佑抱着儿子，宝宝在姜氏这里养得相当不错，越发的白胖了。颜神佑亲亲儿子的胖手：“哈，你长了俩猪蹄呀！”</p>
姜氏一听，瞬间回神：“胡说八道！过来，我有件难为的事儿。”</p>
颜神佑一听亲妈要给她找个小妈，整个人都不好了，袖子里那张纸还没抽出来呢，当场就噎眼了：“我没听明白，您再说一遍？”</p>
姜氏道：“你道我想么？我有儿有女，便是御史，也说不出什么来。可你阿爹一辈子也不容易，我……咳咳，也怕自己要伺候不动啦，总不能让他这么……”虽然女儿已经出嫁了，但是跟孩子说这样的话题，姜氏也怪不好意思的。</p>
颜神佑就“哈”了一声：“您问过他愿不愿意么？”</p>
姜氏正色道：“你懂什么？”招招手将颜神佑叫了过来，小声道，“生孩子是过鬼门关，我要死了，可不放心你们。我活着，还能盯着。我有你们，已经够啦。”</p>
颜神佑道：“您要真担心这个，我给您想办法成不？您弄了谁来，我可没法儿敬她。阿爹弄了谁来，我让她活不过第二天，您信不信？宝宝他爹敢这样，我连他一起打死！儿子跟我姓！”</p>
姜氏：“……”简直要被闺女吓傻，清醒过来就连连摆手，“我这不是跟你商议的么？我也不想啊，不过呢，以前你外婆、你舅母、伯母……她们都是这么做的。”</p>
颜神佑翻了一个白眼：“那还是情谊不深。阿爹自己都不提，您上赶着弄这个干嘛？他对您不好啊？哦，一个人，对您越好，您越把他推给别人，这是什么道理？正经跟您说，外命妇的品级称呼有了，后宫我压根儿就没搭理，顶多加些执事女官。旁的，没了！”压低了声音，对姜氏道，“您当宫里的妾与外面的妾一样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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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氏这回是真被吓傻了：“你要作死么？！你纵不乐意，也不好自己跳出来说的，何不找人徐徐劝说？”</p>
颜神佑道：“那是我亲爹，何必有隔阂？我不乐意就是不乐意，就跟亲爹说实话，怎么样了？”</p>
姜氏道：“也就是你能跟他这么说了。”</p>
颜神佑耸耸肩：“是啊。一件事儿，从源头上立下了规矩，后面就好办得多了。总比您要贤惠，最后弄得满坑都是女人，再一个一个收拾强吧？难道您想六郎以后也比照着来？搞上十个八个、三五十个的……”</p>
姜氏当即横眉竖眼，一拍桌子：“他敢！”</p>
颜神佑飞快地道：“看吧。亲妈都这样。您就心疼心疼我爹吧。”</p>
姜氏道：“你胆子也太大了，你阿爹总是皇帝，你也要与他留些脸面。”</p>
颜神佑道：“皇帝也是我爹。”</p>
才说完，就听到一声喝彩：“说得好！”皇帝来了。进来就先抱外孙，艾玛，还是外孙好！肉乎乎的。恨当年没有趁闺女还小的时候多欺负欺负。</p>
姜氏还有点不好意思，也不知道颜肃之听了多久。一凝神，突然就觉得不太对，刚才看颜神佑的时候，就觉得有点不对，不过当时她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以为是自己的原因。现在一看，问颜肃之：“你脸怎么了？”颜肃之的左耳根下一道红痕拉到下巴上。</p>
颜肃之没好气地道：“当亲爹得的。”说完，亲亲外孙的大胖脸，宝宝也学他的样子，糊了他半脸的口水。</p>
姜氏再看颜神佑：“你脖子怎么了？！”</p>
颜神佑也没好气地道：“亲爹给的。”</p>
两人打也没真打，所以痕迹都颇浅，也就姜氏定了神儿、离得近，才发现了。</p>
姜氏：囗！我上辈子造的什么孽啊？摊上这两个**！</p>
颜肃之对颜神佑使了一个眼色：滚吧，我跟我老婆有悄悄话要说。</p>
颜神佑翻他一个白眼，抱着儿子就要走，颜肃之依依不舍地把宝宝还给孩子娘，还跟颜神佑拉锯了一下才松手。颜神佑还没转身，六郎又来了。</p>
一看这样，怔住了。</p>
颜肃之正要跟老婆再开诚布公地谈一谈，儿子又来捣乱，没好气地问：“你不读书么？”</p>
六郎道：“我来看看宝宝。”</p>
颜肃之很严肃地道：“唔，你跟你姐一块儿去吧，我有事跟你们娘说。”</p>
六郎凑上前看看宝宝，宝宝的眼睛好像开始能分辨出人来了，或者是闻到了他舅的味道，咧着嘴笑着，就扎开胖手，一头扎进六郎的怀里。</p>
小动物的直觉是敏锐的，周围的人里，数他舅最胖、脂肪最厚，天冷了……胖纸的怀抱，暖和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