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念未看向的郑涵予：“你比较冷静，应该知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办法是很蠢的。”</p>
郑涵予点头：“我会劝月亮的。”</p>
“大哥，我心意已定。”郑月亮竟是一副不想听任何人劝说的样子。</p>
恰好火火下楼听到她的话，她皱眉走过去：“我问你，你报仇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你妈咪？”</p>
“有什么不同吗？”郑月亮疑惑，“他们是我和妈咪共同的敌人！”</p>
火火摇头：“如果你是为了自己一时痛快报仇那随你怎么样做都好，可如果你想为你妈咪讨回一个公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你妈咪的心愿？”</p>
郑月亮沉神色黯然：“她离开我了，我再也不能知道她的想法了。”</p>
“你刚刚说你妈咪不肯给你留下一点死亡的阴影，可见她是十分爱你的。”火火坐在霍念未身边，温和道，“所以和报仇相比，她是更希望你能喜乐太平的过好这一生。”</p>
霍念未握住火火的手指，用掌心驱散她指尖的凉意。</p>
“我不能不报仇，不然我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郑月亮道，“真的，我不能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p>
霍念未开口：“世界上有许多可以报仇的方法，你可以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也可以兵不血刃。”</p>
“不要激动，冷静下来，徐徐图之。”火火补充道，“你以为对他们最残忍的惩罚是死亡吗？这个世界上有许多惩罚比死亡更恐怖。”</p>
郑月亮沉默。</p>
“你不是一个人，大哥会一直在你身边。”郑涵予揽住郑月亮的肩膀，“我们两个人一起好不好？”</p>
郑月亮眼圈红了又红，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趴在郑涵予肩膀上大哭起来，她像是一个受了许多委屈的孩子，哭的几乎喘不上气来，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发泄她此时的恼怒、无助以及种种难以描述的难过。</p>
霍念未和火火交换了视线，两人起身离开去了院子里，傍晚的云彩像是绚丽的火焰烧红了西边的天空。</p>
“郑涵予很冷静。”火火偏过头看霍念未，“你觉得他会报仇吗？”</p>
“你为什么觉得他不会报仇？”霍念未反问，“觉得他不可信？”</p>
“月亮一直和伊茹生活在老宅这边，她见过伊茹的清冷寂寞，对郑克勤也没太多的感情，所以真到抉择的时候，她不会有太多的犹豫。”火火轻声道，“可郑涵予不同。”</p>
霍念未笑道：“你好像十分关心他们兄妹的事情。”</p>
“已经那么辛苦了，如果还要兄妹反目……我觉得太残忍了。”火火轻声道，许久又摇头感慨道，“我觉得自己好像老了，越来越见不得亲人之间的反目，尤其是伊茹已经不在了，就格外的希望他们兄妹能一直好好的。”</p>
“我们会的。”郑涵予的声音传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