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餐厅的环境太好，还是头顶的灯光过于温柔，郑月亮忽然觉得心狂跳的厉害，像是藏了一头迷路的小鹿似的。</p>
“花言巧语。”郑月亮小声嘟囔了一声。</p>
古塘浅笑。</p>
毫无疑问，晚餐的进行的十分愉快，也是因为郑涵予的事情终于有了转机，郑月亮的精神格外的好。</p>
两人离开餐条在马路上慢慢走，郑月亮来了兴致，沿着马路牙子平衡着走，不时说几句打趣古塘的话，两人聊的十分愉快。</p>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她清清嗓子道，“那个时候我还小，又剪了很短的头发，其实看上去跟男孩子差不多的。”</p>
古塘诧异她的主动提及，却是聪明的没打断，含笑听她继续说。</p>
“我念一年级嘛……看高年级的小哥哥都很帅。”郑月亮脸色红通通的，她顿了顿笑道，“有一次拉着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小哥哥玩，好像还跟人家表白来着似的。”</p>
那个时候真太小太小了，那个年纪定义的“喜欢”跟喜欢一个玩具大概没什么区别。</p>
古塘兴趣盎然：“被拒绝了？”</p>
“这不是重点。”郑月亮尴尬道，“那个小哥哥眼睛不太好。”</p>
古塘“哦”了一声，一双大大的桃花眼里尽是打趣的意味，同时耐心的催她后面的事情，直觉告诉他，一定还有更好玩的。</p>
“他说……”郑月亮咬牙切齿道，“他、他竟然说他只喜欢女生！”</p>
古塘愣了一下，几秒钟之后忽然大笑起来，张狂的笑声引来不少路人侧目，弄郑月亮十分尴尬：“你、你差不多就行了，不要太过分！”</p>
如果不是看在今天晚上气氛不错，她才不要跟他分享自己的糗事，那简直是她童年的巨大阴影，虽然简短了头发，可她还是一个很漂亮的女生啊，那个小哥哥一定不是眼神不好，他分明就是瞎啊！</p>
“我相信你说的，那个男生眼神不好。”古塘随手揉了揉郑月亮的头发，忽然他大手一顿，声音怪异道，“你是在哪里读的小学？”</p>
“ＭＣ小学。”郑月亮尴尬的避开古塘的大手，向前走了两步见对方没跟上来，好奇的折返回去，在他面前挥挥手，“你怎么了？好端端的发什么呆？”</p>
古塘脸上出现十分奇怪的表情，他瞅着郑月亮的小脸，大大的眼睛，挺翘的鼻子……很漂亮的女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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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果这个女生剪短了头发，那也是很漂亮的女生……</p>
“喂？”郑月亮忍不住再次出声，“你到底怎么了？”</p>
“我读五年级的时候，一个小萝卜头来跟我表白。”古塘一字一顿，眼睛却是盯着的郑月亮，“还送了一张卡片给我。”</p>
郑月亮的心里忽然生出一种怪异的感觉，半晌咬牙：“你、你想说什么？”</p>
“我也是在MC读的小学。”古塘清清嗓子道。</p>
那个时候，他已经是全部最漂亮的男生，总有女生偷偷塞零食给他吃，还有一些女生偷偷牵他的手，他真是很讨厌很讨厌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