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时辰到,也没有吃两口。
刑部尚书把处决令牌扔下,筷子手走向邢台。
南漳郡主不肯走,被官兵拖了下去。
筷子手拎起酒坛,猛灌了一口酒,朝手中刀喷出去。
拔掉谢景川背后的木牌扔在地上。
刀。
高高举起。
“不!”
远处,是南漳郡主歇斯底里的吼叫声。
声音未落,谢景川人头落地。
南漳郡主挣脱开官兵的束缚,往前跑了两步,人往前一栽,晕了过去。
丧子之痛,还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被杀,哪是一个母亲承受得起的?
赵妈妈和丫鬟把南漳郡主扶起来。
等她们回府,身上臭烘烘的。
围观的百姓没有扔出去的臭鸡蛋、烂菜叶全部拿来招呼南漳郡主了。
虽然养不教,父之过。
但王爷是将军,要保家卫国,根本没时间管儿子。
同样是儿子,世子爷在边关抛头颅洒热血,遭遇雪崩,她养的儿子躺着继承镇北王府爵位还不够,要和南梁勾结灭飞虎军。
明显错在她!
就从邢台到停马车这么点路,不知道挨了多少臭鸡蛋。
尤其是迎面飞来的一颗,正中南漳郡主脑门。
发黑的臭鸡蛋沿着脸滑下来,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赵妈妈心如刀割。
王府小厮怕受牵连都离的远远的。
谢景川的尸体是李总管带人收拾的,没有在王府设灵堂,设在了别院。
像谢景川这样的不肖子孙入不了祖坟,王爷不在,李总管可不敢把他埋进祖坟里去打扰镇北王府列祖列宗。
南漳郡主被带回王府,醒来后,知道谢景川不在王府里,又去了别院。
两天后,谢景川草草下葬。
抱着墓碑,南漳郡主泣不成声,悔不当初。
手摸着墓碑上的字,南漳郡主面目狰狞,“娘不会让你在下面孤单的,娘一定会让他们下去给你作伴!”
赵妈妈站在一旁,听着南漳郡主说这话,心都在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