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族老补充道：“而且，单凭这个就扣一个反人类的帽子，是不是太过分了。”</p>
“小妈？”李羡鱼在脑海里沟通华阳。</p>
“没有说谎。”华阳说。</p>
在场的吴家人里，修为最高是现任家主吴鼎，S级，普通的S级，这在寻常血裔眼里也算是个了不得的高手，但在李羡鱼看来，简直是寒碜。</p>
超一流的血裔家族，怎么也得有几尊顶尖S级坐镇才是。</p>
吴家没有，所以已经不再是超一流血裔家族了。</p>
李羡鱼想了想，召唤出气之剑，白茫茫的剑光充斥着审讯室每一个空间。</p>
吴鼎和吴家族老们呼吸立刻粗重起来，额头沁出冷汗，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p>
李羡鱼轻轻挥剑，在他们手臂上留下一道浅浅的伤口。鲜血流淌，伤口呈轻微焦黑。</p>
没有血肉物质.....李羡鱼没有去看吴家众人既惊且怒，敢怒不敢言的悲愤模样，他陷入沉思。</p>
他们没有说谎，也没有被血肉物质寄生，初步判断，与古妖没有关系。</p>
嘶~是因为几支嫡脉都被杀光了的缘故吗？使得吴家的秘密出现断层？</p>
现任家主吴鼎虽非旁系，但也不算嫡脉，他能选为家主，纯粹是矮子里面拔将军。其他几位族老亦是如此，最有权势的族老已经死在那天的混战里，死在废柴部长的大军之下。</p>
他们可能真的不知道，但这不代表吴家和古妖没有关系。</p>
李羡鱼换了个思路，问道：“吴家什么时候开始“傀儡计划”，把期间发生过的事，全部告诉我。如果需要查阅记载，我这里可以提供电话。”</p>
“......好像是六十年前？”吴鼎说着，用征求的目光看向族老们。</p>
他虽然是家主，但终归是年轻了些。</p>
族老们交流了一下眼神，把年纪最大，白发苍苍的一位族老推出来，他说：“根据我们家族里流传的说法，残缺的阵图是祖传的，但到底是第一代祖宗还是第二代祖宗，没有明确说法。但我觉得吧，应该是在一百年前左右，是那会儿得到战魂阵图的。”</p>
“因为“傀儡计划”就是一百年前开始的，那会儿还是民国，人命不值钱嘛，“傀儡”到处都是。这也不能怪我们吴家，当年各方势力都在想着救国和自保。李家第三代传人的悲剧就是在那个背景下发生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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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朽今年九十二，知道的要比他们多一些。最初的傀儡计划和现在有些不同，比现在的这些强大多了。我们吴家之所以能在乱世中壮大，靠的是一代代的战奴。对，当时叫做战奴。”</p>
“他们个个力大无穷，刀枪不入，洋人的子弹打在身上就跟挠痒痒，炮弹也很难彻底杀死他们。”</p>
“但是，大概在七十年前，吴家发生了一场大火，那场大火葬送了数十位族人，以及所有的战奴。”</p>
一位两鬓斑白的族老皱了皱眉：“这事我听父母提起过，据说所有的成果毁于一旦，好像是因为家族遭遇了外敌的袭击。直到十年后，也就是六十年前，才重新开始炼制傀儡。”</p>
吴鼎吃了一惊，原来家族还有这么一段隐秘历史。</p>
“不是外敌袭击，是战奴们发狂了。”白发苍苍的族老叹口气，略显浑浊的眼睛闪烁着灯光，“我当年21岁，亲身经历过了那场变故。当时正是深夜，我忽然被一阵非人的嚎叫声惊醒，冲出家门一看，发现声音从存放战奴的仓库方向传来。”</p>
“起初我也以为是敌袭，是有人再觊觎我们家族的瑰宝。但靠近了才发现......战奴发疯了，不，是失控了。他们都是死人炼成，本身没有意识，但为了让他们听从控制，体内封印了残魂。”</p>
“不知道什么原因，战奴体内的元神发狂，失去了控制。他们见人就杀，还互相吞食。家族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摆平，一把火将他们都烧了。”</p>
“家族下令任何人都不得在提及此事，否则族规处罚。一直到十年后，才重新开始炼制傀儡。”</p>
李羡鱼思考了片刻，“祖奶奶，你怎么看。”</p>
“是失控。”祖奶奶点头：“无双战魂的炼制阵图有缺陷，这点是毋庸置疑的。我当年就失控了，内心被杀戮填满，想毁灭一切眼前所见的生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