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牙，你们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郑峰开口道，他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出现了幻听，明明只是一道怨念体，怎么可能会有自主的思想。</p>
“我听到了……很清楚……”</p>
“牙也听到了……”</p>
尾巴和牙的回答，无疑是在告诉郑峰，刚才他并没有幻听，只是这可能吗？</p>
怨念体在火灵岛上出现时，明明没有任何神智，但现在怨念体在向他问话，若这都不是灵智的表情，还要怎样才算拥有灵智？</p>
盖娅坐起，深邃的眼眸闪过一道精光，敲了一下郑峰的脑袋，提醒道：“这并非纯粹能量组成的怨念体，恐怕刚才凝聚的过程中，有一丝外来的神识依附在上面，应该是她的意识。”</p>
“盖娅你是说，妖姬前辈她……”郑峰迟疑道：“已经破开了封印？”</p>
“不清楚。”盖娅盯着‘怨念体’看了半会儿，说道：“但至少现在，她的神识可以出现在我们面前，而且还很清醒。”</p>
“斩道者？”</p>
那道中性声音再次出现，只是这一次似乎带着一丝情绪上的变化。</p>
“我是谁并不重要，应为有事找你的不是我，而是他……”盖娅指着郑峰说道，对于自己的身份短短一瞬间被猜出并不觉得惊讶。</p>
如果妖姬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她恐怕也就不配被誉为盛世破灭后最接近神的人之一了。</p>
见盖娅没有解释的意思，妖姬没有深究盖娅身份之事，再次开口问道：“你究竟是谁，这件狐裘又是从何而来？”</p>
哪怕郑峰没有开口，林天雪也聪明的将狐裘脱下，没有了尾毛的异象后，她也无需再穿上狐裘调节体温。</p>
郑峰接过狐裘，上前数步，双手将狐裘递出，恭敬的说道：“妖姬前辈，关于你的事情，晚辈是从南山老前辈口中得知，狐裘也是南老前辈交予晚辈，希望晚辈若有幸遇上前辈，便将狐裘物归原主。”</p>
他不知妖姬是否完全破开封印，但从这缕神识上来看，妖姬已经脱离了魔道。</p>
“南山……爷爷……”妖姬低声的呢喃起来，往日那些尘封的记忆，一丝丝涌出，沉默了良久后，问道：“他……还好吗？”</p>
“南老前辈很好，他一直等着你回去。”郑峰平静的答道，南山老人看起来苍老，气息却丝毫不老，仿佛平静的大海，虽然没有波澜壮阔的巨浪，但磅礴厚重，永不干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