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夫人的眼神都变得凝重了数分。</p>
数年前在京都，她虽然没有与陈长生真正朝过面，但观察过他那几场著名的战斗。</p>
当时陈长生就已经表现出来了远超年龄的剑道修为，令她隐生警惕。</p>
她没有想到，短短数年时间，陈长生的剑道修为居然又有了如此大的提升。</p>
当星辉照亮剑域时，她甚至在陈长生的身上隐约看到了半步神圣的感觉。</p>
难怪他可以凭借国教神杖破掉红河两岸的禁制。</p>
只是这剑域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是那套剑法？不可能，他只是一个人……</p>
牧夫人的眉头微蹙，有些难以相信自己的推论。</p>
这时候魔君再一次说道：“请赐教。”</p>
他的神情很凝重，非常认真。</p>
微寒的风拂着观景台上的微尘，已经没有微微颤动的小白花。</p>
太阳早已悄无声息地爬到了天空的高处，却被西海上流来的云遮住了容颜。</p>
绝对的安静里，无数视线落在陈长生的身上，等待着听到他的解答。</p>
陈长生没有说话。</p>
落落又一次从他身后探出头来，看着魔君嫣然一笑说道：“就不告诉你，急死你。”</p>
魔君没有理她，看着陈长生说道：“没想到不过数十日时间，你的剑道修为又提升了如此之多，不过你这所谓剑域乃是以星域为引，只能在防御时做到完美，一旦进攻便会漏洞百出，想要凭这个手段杀死我？那不过是痴心妄想罢了。”</p>
陈长生还是没有说话，缓缓抽出无垢短剑，然后安在了藏锋剑鞘上。</p>
看着这幕画面，观景台上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因为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很多人都听说过教宗的行事风格。</p>
落落安静地向后退了两步，握住了那颗石珠。</p>
陈长生神情平静，但所有人都已经看出来了那抹杀意。</p>
他非常想要杀死魔君。</p>
这是周通之后，他非常明确、甚至渴望地想要杀死一个人。</p>
哪怕真的是痴心妄想，也要想。</p>
更不要说他现在非常有信心。</p>
只要牧夫人和那些妖族强者不插手。</p>
他有七成的把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