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陈长生的话，落落很感动。</p>
但在陈长生看来，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p>
不管是妖族女皇还是别的，你想做就做，不想做自然就不做，不能被别的任何因素所影响，哪怕是整个大陆的前途。</p>
当初唐三十六说自己不想做唐家家主，他也是这样的态度。</p>
落落知道他的想法，但这种理所当然让她更加感动。</p>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她依依不舍从他的怀里离开，看着他轻声说道：“我不相信父亲会支持母亲的意见。”</p>
陈长生沉默了会儿，说道：“我也希望如此，只是我没有太多的确信。”</p>
背弃与人族的盟约，转而与魔族联手，对妖族以至整个大陆的来说，都是历史性的转折。</p>
为了妖族的前途，白帝做出任何选择都是可以想象的。</p>
按照陈长生的推理，似乎有些问题不好解释，比如当初天海圣后威震整座大陆，白帝为何不警惕人族？</p>
那是因为他们站的位置不够高，看的不够远。</p>
当时人族内部的问题一直没有解决，商行舟一直在江湖畔静静地看着京都，教宗陛下也一直在离宫里情绪复杂地看着皇宫。</p>
那些年里，白帝一直在暗中支持商行舟，应该便是出于平衡人族内部势力的考虑。</p>
后来天海圣后死了，人族也死了很多强者，同样也意味着现在人族再没有什么大的内部矛盾。</p>
统一的意志本来就是最可怕的事情，更何况魔族现在也因为内乱而变弱了很多。</p>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妖族现在似乎都有与魔族结盟的天然需要。</p>
所以对白帝的态度，陈长生无法做出任何确定的判断。</p>
现在看来，他和人族最大的希望还是在于妖族内部的那些反对意见。</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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