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说道：“当年通古斯大学者与你们那一代的教宗时常互通书信，我们也可以效仿一下。”</p>
陈长生想了想，说道：“如果我们都能活着离开白帝城，我会给你回信。”</p>
是的，活着是所有事情的前提。</p>
不提白帝城里隐藏着多少凶险，只说他们彼此都是对方最大的威胁。</p>
不管在这场谈话里提到了多少和谈、合作、帮助，甚至友谊。</p>
如果有机会，他们绝对会毫不犹豫地杀死对方。</p>
比如在谈话结束的这一刻。</p>
雪不停地落着。</p>
院落里唯一的那棵树已经变成了白色。</p>
唯一的颜色来自那座小泥炉。</p>
因为小泥炉与茶壶是烫的，而且不知为何，壶里的水始终没有烧干。</p>
陈长生与魔君不再说话，安静地坐了很长时间，渐渐变成了两个雪人。</p>
……</p>
……</p>
在院子外有无数个雪人。</p>
最远处是妖族各部落的族长，还有一些实力强悍的高手。</p>
靠近石墙的车道上，则是数百名相族的死士，在相丘的率领下警惕地注视着前方。</p>
相族族长站在最前方，已然变成了一座巍峨的雪山。</p>
但他离院子并不是最近。</p>
离院子最近的是五辆马车，西荒道殿大主教与教士们站在车后，显得极为恭谨。</p>
除了五辆马车，院子外还有一群站在风雪里的人。</p>
那些人里有衙役、有卖脂粉的小姑娘、有算命先生、有卖麻糖的老人，还有一名盲琴师。</p>
相族族长盯着那名盲琴师，神情凝重至极。</p>
做为妖族最强者之一，已经半步神圣的他，为何连这名盲琴师的底细都看不透？</p>
那五辆马车里又是什么人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