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时候，他便只能远远看着那道光矛，进入真正的绝境。</p>
陈长生并不慌乱，更没有绝望。</p>
因为天书碑化作的石珠也不是他最后的手段。</p>
喀的一声轻响，无垢剑与藏锋剑鞘分离。</p>
陈长生握着剑鞘的前端，向着面前的夜色挥落</p>
这个动作很像是当初落落挥动落雨鞭，也很像洒水。</p>
无数道剑光从剑鞘口处喷涌而出，就像是一道星河，其间隐有龙吟。</p>
圣光天使身后的那双光翼不停地挥动着。</p>
夜空里响起无数道碰撞的声音。</p>
明明是剑与光翼的切割，却有着金石相击的声音，异常清脆而且明亮。</p>
夜空里火星四溅，如火树银花一般，比先前的满天烟火更加美丽。</p>
无数道剑的劈斩，没能在那两道光翼上留下任何痕迹，自然也无法伤到圣光天使的神躯。</p>
那些剑光像萤火虫般散开，再无法阻止圣光天使离开天书碑的攻击范围。</p>
即便到了这个时候，陈长生的眼神依然很平静。</p>
天书碑不是他的最后手段，挥剑成雨也不是。</p>
他的最后一剑并不在他的剑鞘里，也不在他的手里。</p>
那一剑来自别处。</p>
那不是他的剑。</p>
是她的剑。</p>
徐有容从夜色里归来。</p>
大光明再次归来。</p>
斋剑破空而至，斩向圣光天使。</p>
陈长生伸出右手，穿过那串石珠，在夜色里重新握住剑柄。</p>
他再次施展出燃剑，斩向圣光天使。</p>
无论是徐有容的剑还是他的剑，都在散发着无穷的光与热。</p>
两道剑光在夜色里相遇，然后合而为一，变得更加明亮，仿佛满天星海来到了人间。</p>
两剑剑意相融，变得无比强大，而且极其神圣庄严。</p>
神圣庄严的最深处，那是一抹不知从何而来的肃杀意。</p>
那抹肃杀意，极其突兀地出现，然后变得无比磅礴。</p>
从满地黄沙到被光明与夜色分割的天空，瞬间变得无比干燥。</p>
两道剑光之前，似乎整个世界都将被焚灭！</p>
圣光天使的眼神忽然变得很幽深。</p>
他没有再后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