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海之王与户三十二等人望了过去，有些紧张。</p>
陈长生不闻不问世事已经多日，如果是与徐有容的默契，或者是在准备什么底牌，那么今天必然都要拿出来。</p>
“……我是说如果。”</p>
陈长生沉默了会儿，转身望向他们说道：“算了，没有如果，你们按照纸上的去做。”</p>
说完这句话，他从袖子里取出一张纸做的蜻蜓递了过去。</p>
凌海之王等人打开纸蜻蜓，匆匆扫了一眼，顿时震惊起来。</p>
不知道陈长生交待了怎样荒唐的谕令，但他们必须执行。</p>
……</p>
……</p>
石池里的清水从边缘溢出，然后顺着青石道流出殿外，悄然无声。</p>
只有当池水被搅动的时候，才会发出清脆有若剑鸣的声音。</p>
陈长生盛了一瓢水。</p>
青叶不在，水自然不是用来浇它的。</p>
他举到嘴边，缓缓饮尽。</p>
唐三十六盯着他的眼睛说道：“你到底要做什么？”</p>
陈长生用袖子擦掉脸上的水渍，说道：“饮清水可能清心。”</p>
唐三十六神情严肃说道：“不烧沸的水，你从来不喝，更不要说用袖子擦嘴。”</p>
陈长生看着他说道：“难道你没有发现我已经改变了很多？”</p>
唐三十六问道：“你什么地方变了？”</p>
陈长生认真说道：“我活的更自在，更随意了。”</p>
唐三十六看着他明亮的眼睛，看着他认真的神情，便觉得气不打一处来，说道：“你该去照照镜子。”</p>
陈长生明显没有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有些茫然。</p>
唐三十六听着殿外传来的动静，微微皱眉说道：“你真的不担心？”</p>
陈长生摇头说道：“既然打不起来，那么何必担心？”</p>
唐三十六不解问道：“什么意思？”</p>
陈长生转身望向那间石室，不知为何，情绪有些复杂。</p>
“我比有容更了解我的师父，当他没有做好准备的时候，绝对不会给对方任何开战的机会。”</p>
现在双方已经在天书陵形成对峙之势，唐三十六无法相信陈长生的判断，只能认为是他的自我安慰。</p>
陈长生把那张纸蜻蜓交给凌海之王等人的时候，他并不在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