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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中年书生自然就是王之策。</p>
该怎样形容他？</p>
怎样的形容词，都配不上这个人。</p>
他是真正的传奇。</p>
他在人族的历史上拥有着难以想象的地位，除了没有当过皇帝。即便到现在，他依然还是妖族最信任的统帅、最亲密的伙伴，同时他还是雪老城里的那些魔族王公最害怕也最崇拜的强者。</p>
看着王之策，徐有容忽然笑了起来。</p>
她很清楚，虽然都是太宗年代的老人，但王之策与商行舟的关系并不好。</p>
在太宗晚年，他们之间的关系更是隐晦而凶险。</p>
就像这时候应该在离宫的吴道子，他在世间最怕的是那位老魔君，第二怕的就是商行舟。</p>
或者应该说计道人。</p>
凌烟阁上的那些画像，都是吴道子画的。</p>
但画像里的那些人，大部分都是被计道人杀的。</p>
时间不可能完全消除敌意与恐惧，哪怕数百年，他们明明应该是对头，为何今日却联起手来？</p>
徐有容没有问，因为她知道答案。</p>
不过便是大局、天下、魔族、北伐这些词。</p>
她忽然想着，如果娘娘还活着，面对这样的情况会如何做？</p>
娘娘大概会带着嘲弄与轻蔑的意味感慨一声：男人啊……</p>
想着那个画面，徐有容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了。</p>
王之策问道：“圣女因何发笑？”</p>
徐有容敛了笑容，淡淡说道：“因为我忽然发现了一种可能。”</p>
王之策温和说道：“请说。”</p>
“该你出现的时候你总是不出现，不该你出现的时候你却偏偏跳了出来。”</p>
徐有容看着他平静问道：“王大人您是不是老糊涂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