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一直在等着王之策出现。</p>
原来他一直在这里等着王之策。</p>
但他凭什么判定王之策会帮助他？</p>
就因为王之策的声望与公正？</p>
王之策看着陈长生说道：“我与你师父的关系并不好。”</p>
他的神情变得冷淡了很多。</p>
陈长生说道：“我知道，但您既然来了，说明你们的关系并不像我最初想象的那么差。”</p>
凌烟阁里的那些功臣名将，绝大部分都是死在商行舟的手里。</p>
商行舟是太宗皇帝手里最无形、也是最可怕的一把刀。</p>
王之策与太宗皇帝关系不好，而且也是凌烟阁画像里的一员。</p>
按道理来说，他应该很痛恨商行舟。</p>
陈长生以前也是这样想的。</p>
但当他发现王之策会应商行舟之请来京，他开始重新审视二人之间的关系。</p>
他想起当年在寒山自己被魔君追杀的时候，王之策忽然出现。</p>
这让他确定师父与王之策之间应该一直有联系。</p>
王之策说道：“你错了，我来京都与你师父并无关系。”</p>
这又回到了最初的那句话。</p>
天下苍生。</p>
陈长生有些意外，但没有失望。</p>
因为所谓说服，其实依然还是站队。</p>
只要王之策愿意站在他这一边，那么商行舟便必须同意他的提议。</p>
不然商行舟会付出更多的代价，从理智判断无法承受的代价。</p>
问题在于，王之策就算被他说动，不再支持商行舟，又凭什么会帮他？</p>
还是因为天下苍生？</p>
这固然还是个很有力量的理由，但陈长生不想说这个词。</p>
今天这个词出现的次数已经太多，多到他有些不舒服。</p>
他看着王之策认真说道：“因为……吴道子会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