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策的手指落在他的眉心。</p>
唐三十六无法再动。</p>
百草园里忽然生出两道金红色的火焰。</p>
徐有容在原地消失。</p>
王之策没有转头,隔空一指向后点去。</p>
他身后是院墙。</p>
院墙上出现一道数丈宽的豁口。</p>
那些砖石与木门的残块静静地落在地面。</p>
清风缭绕其间,看似温柔,却无法逾越。</p>
一根洁白的羽毛从虚空里飘落。</p>
徐有容现出身影。</p>
王之策忽然感觉到了些什么,转身望了过去。</p>
他的视线没有落在徐有容身上,而是在她身后。</p>
百草园还是像数百年前那般幽静。</p>
一把拐杖静静地搁在石桌边缘。</p>
……</p>
……</p>
大树断裂,新鲜的木茬就花瓣一样到处伸展。</p>
陈长生靠着断树坐着,不停地咳嗽。</p>
商行舟说道:“你还坚持选择是有意义的吗?”</p>
陈长生说道:“是的,因为怎么选择会决定我们是谁。”</p>
商行舟默然。</p>
陈长生说的没有错。</p>
如果在周园里的是徐有容或者唐三十六,他不会给对方选择的机会。</p>
他让陈长生做选择,就是因为他知道陈长生会怎么选择。</p>
正因为如此,陈长生才是陈长生。</p>
所以,选择是有意义的。</p>
但现在战斗已经没有了意义。</p>
陈长生还能起身,但已经注定无法取胜。</p>
选择离开周园的他,等于放弃了最后的获胜希望。</p>
商行舟的神情有些木然:“认输吧。”</p>
陈长生的语气很平实:“不。”</p>
商行舟沉默了会儿,右手握住了剑柄。</p>
不是无垢剑,是他自己的道剑。</p>
陈长生准备起身,右手落在断树间。</p>
忽然,他的手触到了一个硬硬的事物。</p>
……</p>
……</p>
(家里事情太多,情绪有些躁,写的很苦,庆幸的是最终写出来的质量还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