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商行舟非常认真地说道：“您看，面子算什么呢？”</p>
商行舟还是没有说话。</p>
在有些人看来，唐三十六的行为只是想要扰乱商行舟的心神，本质上是胡言乱语。</p>
陈长生不这样认为，他知道这才是真正的问题。</p>
刚才他已经说过，像商行舟这样永远正确的人，根本不可能认输。</p>
这个事实，让他觉得有些疲惫，或者说无趣。</p>
他对商行舟说道：“您怎么就不能学着认输呢？”</p>
“我没有输，为什么要认输？不要忘记，一千年来，我始终都是赢家。”</p>
商行舟傲然说道：“哪怕我曾经低估过天海，犯了错误，但最终还是我赢了。”</p>
陈长生沉默了会儿，问道：“如果不肯认输，那么认错呢？”</p>
场间很安静。</p>
人们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p>
“如果您坚持不肯认输，那么可不可以认个错？”</p>
陈长生看着商行舟很认真地问道。</p>
商行舟神情微怔。</p>
“三年前在国教学院，那夜也在下雪，我当时对您说，我们之间是你错了。”</p>
陈长生说道：“既然错了，那你为什么不认错呢？”</p>
不说胜负，那便来说对错。</p>
究竟是谁对了，谁错了。</p>
不认输，那么会认错吗？</p>
商行舟沉默不语。</p>
陈长生看着他问道：“师父，要你认个错，就这么难吗？”</p>
商行舟静静地看着他，缓缓松开手。</p>
没有人上前，因为二人离的依然很近，只需要一伸手，便能触到对方。</p>
接下来，陈长生说了几句话。</p>
“在天书陵里，我就对您说过，也许到最后的时刻你才会发现自己真心想要的是什么，刚才就是最后的时刻。”</p>
“您问我为什么要安排这场对战，这就是答案，我想请您直面自己，也许有些难看，但那是真实的。”</p>
“你不想杀我，你从来都不杀我，因为你知道你是错的。”</p>
“从二十年前开始，您所做的与我相关的一切，都是错的。”</p>
……</p>
……</p>
（最开始的情节设计里，这一段要更激烈，陈要像马景涛一样，冲着商行舟不停地喊，杀了我呀！你有本事杀了我呀！口水到处喷，仔细想后，改成现在这样了，因为我觉得这样很美。章节名是故意的，没有写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