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里那座山脉猛然下压，像手指般的五座山峰直接拍进了南溪斋剑阵里。</p>
刺耳难听的摩擦声不停响起。</p>
无数崖石被剑切开，簌簌坠落，在半空便化作青光散去。</p>
那只手掌般的山峰离地面更近了些。</p>
梧桐树弯曲到了极点，随时可能断裂，枝丫间的青叶更是已经几乎落尽。</p>
徐有容早有准备，平静如常，轻声说道：“走。”</p>
一道清光闪过，土狲在原地消失。</p>
陈长生把它送进了周园，然后握住了她的手。</p>
一对洁白的羽翼在夜风里展开，燃烧着金色的火焰。</p>
一道流光照亮草原，两道凤火贯穿夜色。</p>
沙尘与草屑组成的狂风里，出现了一道空洞。</p>
徐有容与陈长生来到了焉支山人身前。</p>
两道剑光亮了起来，无比明丽，然后合在一起，变成了一道夺目的剑虹。</p>
铁枪再现，嚣张无比地带着剑虹轰向岩山，在夜空里开出一朵跋扈的花。</p>
一声巨响，大地震动不安。</p>
无数碎石飞起，像箭矢一般撕裂夜色，数十里方圆里，不知道多少野兽被砸死。</p>
烟尘渐落，焉支山人的身影渐渐出现。</p>
山的中间出现了两道极其深刻的剑痕，用眼望去，只怕深约尺许。</p>
那两道剑痕交叉而过，看上去就像是雪老城的魔族王公们最熟悉的南十字星座。</p>
剑痕相交的地方要比别的地方更深，形状很圆，边缘光滑，就像是工匠用器具凿出来的洞，看着幽暗至极。</p>
那里铁枪留下的痕迹。</p>
如果把这座岩山比作一个人，剑痕与枪洞所在的位置就是人的胸口，稍微偏左，正是幽府之所在。</p>
嚣张一枪，双剑合璧，终于突破了焉支山人的防御。</p>
那个位置就是焉支山人唯一的漏洞。</p>
这是徐有容算出来的。</p>
问题在于，那个洞是否完全穿过了这座山？</p>
……</p>
……</p>
草原地表上到处都是裂口，黑色的泥土与草屑混在一起，早已不能分开。</p>
肖张躺在地上，脸上的白纸被血浸透，盯着数十丈外的焉支山人。</p>
陈长生也受了重伤，盘膝坐在地上，脸色苍白，不停地咳着。</p>
纸上的洞很黑，肖张的眼神很幽深，他的声音很沙哑，就像破了的钟。</p>
“他**，这样还不行？”</p>
陈长生叹了口气。</p>
他们破了山势，却无法推平这座山。</p>
徐有容站起身来，再次拉开长弓。</p>
她的脸色很白，随着挽弓的动作，更加苍白，看着就像是雪一般。</p>
黑发在她的颊畔掠过，相映鲜明，惊心动魄。</p>
一口鲜血从她的唇间喷了出来。</p>
白色祭服上满是血点，看着就像碎掉的花朵。</p>
她散发出来的气息更加强大。（注）</p>
弦动无声。</p>
一枝秀气的小箭，破开夜色，悄无声息地落在了那座山上。</p>
不偏不倚，不差毫分，**那个洞里。</p>
啪的一声轻响，仿佛什么事物碎了。</p>
肖张与陈长生感觉自己的胸口里生出一道极致的痛楚。</p>
因为他们听到了那个声音。</p>
那是心碎的声音。</p>
徐有容脸白如纸，摇晃欲倒，唇角溢出鲜血。</p>
即便是她自己，也被那根秀气的小箭所伤。</p>
焉支山人受到的伤害自然最大。</p>
一道痛苦至极的怒吼从山崖里响起。</p>
……</p>
……</p>
（标题当然是温瑞安。最开始准备直接用惊艳一枪和伤心小箭，看章节里的内容应该还能看到痕迹，但想来想去，总觉得肖张叫这个名字，又是这种性情，不用嚣张蛮可惜的，而且有容也不是开封城里的那些臭男人啊。今夜，她的名字叫厉胜男……顺便在这里推荐本来老六的微信公众号，每天有更新，不是广告，前些天他刚好写到金世遗了，写的真好，简单而清楚。至于我的微信公众号，还有同学没关注吗？maoni1118就是我了，这当然是广告，还是硬广。最后，这章是四千字噢，祝女生们节日快乐，嗯，再说回厉胜男……大家就明白我的意思了吧？还是得自己牛逼，真的，这个最重要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