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等他来得及再劝说什么，中山王的手便落在了他的咽喉上。</p>
——王爷的手指像铁一样，刚才自己真不该劝他放下那碗炸酱面。</p>
这是秦池生命最后的两个念头。</p>
直到咽喉被捏碎，他也没有想明白，王爷为何知道自己与相王府私下的联系，又为何会这样做。</p>
秦池的尸体被拖走，中山王还是觉得很不痛快，解开衣衫，用力地扇了扇风。</p>
一个美貌姬妾走了进来，见状赶紧拿起小扇替他扇风。</p>
那名谋士至死都看不明白的事情，这名姬妾倒是看得清清楚楚。</p>
王爷就算不知道这名谋士与相王府私下有联系，也不会听从他的意见，因为王爷就没有看好过相王。</p>
哪怕现在叛军的形势很好，哪怕陈留王当了十年人质，居然还能成功说服那么多朝臣，确实是很了不起的人物。</p>
“听说……宫里有些人也被陈留王说服了。”</p>
那名姬妾有些犹豫地看了中山王一眼。</p>
中山王说道：“舌如刀剑，终究不是真的刀剑，有什么用？”</p>
那名姬妾叹了口气，把他面前的酒杯斟满。</p>
相王看着窗外的秋空，手里捏着小酒杯，心情并不像表情那般闲适轻松。</p>
叛军控制住了京都，但离打下皇宫还有段时间。</p>
相王的信心究竟从何而来？他为何对陈长生毫不在意？</p>
中山王忽然想到一件事情，把酒杯重重地拍碎在案上，厉声喝道：“平北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