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说这些你们不爱听，也不当回事，反正你们自己心里得有杆秤。”</p>
“我还得提醒大家一点，高考最终还是要自己本事过硬才行，年纪轻轻的，不要一心想歪门邪道，把别人搞下来了不代表你就能上，我希望我们班上不要有这样的同学啊，你耽误别人，也耽误自己。”</p>
“大家也不要因为学校近期……这各类保送推荐陆续出炉，心里觉得不公平，那些竞赛保送生，那他们不仅仅是因为聪明，运气，你们高一高二逍遥的时候，人家过年都没几天假，天天刷题，是不是？”</p>
“你们只要把自己的事情做好，沉下心来搞学习，那都会在高考中取得不错的成绩的。”</p>
“说到这个啊，我得表扬一下李听同学，从上学期起，就一直在进步，这回月考都考到年级前两百了，保持下去还愁高考考不到好成绩？大家也都向她学学。”</p>
莫名被cue的李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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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有福念念叨叨了十多分钟，才放小鸡仔们出去觅食。</p>
陆星延也不耐烦地靠在座椅里靠了十多分钟，他和何思越坐在一起，但从头到尾都没有给过何思越半个眼神。</p>
到这会王有福的念经小课堂结束，陆星延还想回自己桌把阮雯拎开，和沈星若说说话。</p>
不防何思越比他动作还快，他起身的功夫，何思越已经走到沈星若桌前，说：“沈星若，我有话想跟你说一下。”</p>
沈星若点了点头，“那我请你吃晚饭吧。”</p>
何思越：“我请你吧。”</p>
“班长同桌，我刚好也没钱吃饭了，不如连我也一起请了？”</p>
陆星延不知何时走过来的，冷不丁将手搭在何思越肩上，漫不经心调侃了声。</p>
何思越稍顿，“我可以借钱给你。”</p>
陆星延：“……”</p>
何思越又转向沈星若，“我想单独和你说。”</p>
沈星若：“……”</p>
“那不然我们先出去说，说完了我请你们吃饭。”</p>
何思越稍顿，点了点头。</p>
既然都这么说了，陆星延自然是不好再多加阻拦，就那么眼睁睁看着何思越和沈星若一前一后往外走。</p>
他一面想跟出去看看何思越要单独说点什么国家机密。</p>
一面又觉得偷听别人说话很不爷们。</p>
插兜斜倚着课桌，纠结了有两三分钟，在浩然正气即将压到邪恶念头的那一刻，陆星延忽然想起件事——</p>
他连偷亲都干过，不就偷听么，有什么干不出来的。</p>
反正也不要脸了。</p>
他站直身体，心安理得地往外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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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时分，走廊楼梯间来往都有人，其他教室也都在打扫，何思越和沈星若上了天台。</p>
十月的天，暮色降临得远比盛夏时节要早。</p>
远处灰蓝与橙黄交接，像是一副色调暧昧的油画。</p>
沈星若没什么可寒暄的，靠着护栏看了会儿远处风景，就开门见山道：“班长，你有话就直说吧。”</p>
何思越正在斟酌如何挑起话头，沈星若直入主题，倒也省了许多说辞。</p>
与此同时，他的自责也多了一分。</p>
“沈星若，对不起。”</p>
沈星若拂开被风吹乱的碎发，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p>
“其实这段时间我一直都特别纠结，因为……刚开学的时候我就听说，听说了你和陆星延恋爱同居的事，我一方面觉得你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一方面又觉得你和陆星延……”</p>
“对不起，我不该这样想你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