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看隔壁一中，早八百年高二分班就没有完整的周末了，高三都只放半天假，争分夺秒地搞学习，你们说说还有什么不满足的？”</p>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高考，高考完你们还怕没假可放？上大学了你们还怕没假可放？你们这态度到时候考不上大学那天天在家都是放假！放到你再也不想放！”</p>
他伸了根手指头指指点点，“晚自习一个都别给我跑啊，别净想着回去看什么跨年晚会，唱的跳的都是些啥啊，好好看看**提纲难道不比什么都强？！”</p>
底下依旧萎靡，只是无人再敢哀嚎，通通安静如宫保鸡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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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积雪已经越来越厚，扫完一层又是一层。心不在焉地上完晚自习，陆星延和沈星若踏雪回家。</p>
周姨是个养生的，讲究早睡早起，等到他俩回来，给他俩盛了碗海带排骨汤，就回房睡觉了。</p>
他俩则坐在客厅烤火，边喝热汤，边看跨年晚会的节目。</p>
晚会八点开始，到他俩回家这会，差不多已经过半。但好几个电视台争奇斗艳，也不愁挑不到精彩的节目。</p>
沈星若对几个男明星还挺有好感，看到他们的节目时会夸上两句。</p>
陆星延听不得她夸人，她非要夸，他也就非要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给她科普一遍黑历史，什么假唱劈腿不敬业耍大牌之类的，然后再换一个频道，看其他台的跨年晚会。</p>
看到十一点半，陆星延忽然从沙发上起身，掀开窗帘，往外面看了看，然后他回头说：“沈星若，跟我一起下去，我送你个元旦礼物。”</p>
“什么？”</p>
沈星若没动。</p>
陆星延：“下去就知道了。”</p>
沈星若：“太冷了，我不想动。”</p>
陆星延想了想，“也行，那你等下记得接电话。”</p>
说完，他拿起外套，自己出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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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星延提起礼物，沈星若倒想起之前给他准备的，还没送出，但也没扔**桶的圣诞礼物。</p>
她起身，回房找了找，然后又找出张卡片，写祝福语。</p>
To 陆星延：</p>
写完开头，她又不知道要继续写什么。</p>
坐在书桌前想了半天，手机忽地震动。</p>
“沈星若，快去你房间的阳台！”</p>
电话那头陆星延的声音像是冬日新雪那般干净清澈。</p>
沈星若往阳台走，打开窗，目光往下扫了眼，然后她看到陆星延站在雪地里朝她招手，旁边好像还有一个小雪人？</p>
隔了三十多层楼，沈星若实在看不太清，对电话说：“你等一下，我马上下来。”</p>
她挂了电话，回到书桌前匆匆写下一句常用的祝福语——祝你心想事成，天天开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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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将卡片塞进礼品袋，连鞋都忘了换，就径直下楼。</p>
“元旦礼物，怎么样？”</p>
陆星延站在雪人旁边，朝沈星若扬了扬下巴。</p>
他的技术实在是有些简陋，工具又不足，雪人的眼睛鼻子还算齐全，但没有帽子也没有手。</p>
沈星若违心地表扬了下，“挺好看的。”</p>
陆星延满足了。</p>
沈星若：“对了，上次给你买的圣诞礼物，给。”</p>
陆星延稍感意外，“你还真给我准备了礼物啊，什么东西。”</p>
他在雪地里忙了好一会，手已经冻得通红，沈星若将礼品袋递过去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他手，下意识瑟缩了下。</p>
沈星若：“你徒手堆的雪人吗？你是不是智商有问题，会生冻疮的。”</p>
见陆星延那手仿佛没了知觉，拿个礼物都费劲，她抢回来，自顾自抽出盒子。</p>
盒子底下的围巾她没动，只把放在面上的手套拆了。</p>
陆星延注意到里面有张卡片，往手上哈了哈气，捡了出来。</p>
他看到祝福语，忽地一笑，扬眉问：“哎沈星若，你是不是真心的？”</p>
沈星若抬头看他。</p>
陆星延：“心想事成天天开心还不容易，你做我女朋友我可不就心想事成天天开心了。”</p>
“……”</p>
沈星若没说话，想让他戴手套。</p>
“这手套还没你手暖和，让我暖暖。”</p>
陆星延被冷得轻嘶一声，干脆放下卡片，握住了她的手。</p>
秒针刚好从五十九转回零，十二点整，四面八方的烟火腾空绽放，发出“砰”地声响。</p>
沈星若看了他好一会，忽然说了句话。</p>
可烟花齐放的声音震耳欲聋，陆星延和她面对面站着，只见她唇动，没听见声音。</p>